自女儿嫁去公府后,裴珩只在回门那日来过一次伯府,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走了,连伯府的茶都不肯喝上一口,丝毫不把他这个岳丈放在眼里。
他原本想着,哪怕裴珩刚开始为了催情蛊的事对他有所抵触,他也能理解,他心想自家女儿生得如此貌美动人,时间长了,裴珩早晚会动心的,到时过去不愉快的事自然会一笔勾销,往后伯府有什么事,也便有了国公府这座靠山。
然而他并未想到,裴珩也好,国公府其他人也罢,他们压根不想认他这个亲家,平日里也从不与伯府有来往。
温芙自马车上下来,见到如此隆重的迎接,着实有些意外。
她将眼底那抹诧色隐去,上前朝忠勤伯见礼:“父亲。”
忠勤伯扫了一眼四邻,甚觉丢人,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他压低声音怒道:“先进府再说。”
说完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温芙顿觉不妙,昨日她叫桂嬷嬷回去同崔氏回话,并未说裴珩会一道前来,只说他有事外出,若下午赶得回来便来。
可方才看父亲阖府出门相迎的阵势,分明是以为裴珩会一同前来。
她交代得清楚,不是她这的问题,那想必就是传话的出了问题。
她看向桂妈妈,只见她紧张地低着头,再转眼看向崔氏,便看到她和一旁的温莹朝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压了压眼皮,不动声色地跟在众人后头进了府。
刚踏入前厅,人还未坐下,原本一路背对着她的忠勤伯倏地转过身来,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