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妾身”
“无妨,刚到!”他似是漫不经心说道,心底却仍因为她方才的闪躲而感到气闷。
气闷之余,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领口,以及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绣着牡丹的红色小衣上。
他的眸色瞬间幽深了下来,目光继而往书案上落了一眼,心底突然起了一丝要狠。狠惩罚她的念头。
适才心中陡然升起的无名火,也瞬间转成了另一种火。
温芙见他久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胸口位置瞧,便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才发现自己因方才伏在书案上,胸前的寝衣领口已松散了开来,还露出一截红色小衣。
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整个人都僵住。
几息过后,她先是连忙拢紧了衣襟,而后双臂环抱着想挡住,连头也垂得更低了。
然下一刻,却听见头顶之上传来一句命令般的声音:“脱了。”
“……”
温芙攥着寝衣的手一滞,下意识睁大了双眸问他:“什么”
“不是要生孩子吗脱了!”他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看着他目光里的情绪,温芙心里咯噔一下。
想到今夜他之所以来瑞禧院,乃是因为老夫人在当中规劝的原因,顿时就想着,他是不是对她产生什么误会了
他……该不会以为是她主动去求老夫人来做说客,将他叫来过夜的吧
而且方才她又正好在他面前穿着寝衣,将私密的小衣露了出来。
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
可联系老夫人让他过来的嘱咐,这实在很容易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引。诱他
温芙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低声请求道“夫君,别在这里……我们去榻上好吗”
“就在这!”裴珩目光幽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
温芙闻言,脸色猛然一白。
沉默许久,她认命似的咬着唇,羞耻地低下了头,将双手放到系带处,微微颤抖地解开着。
然而系带还未完全解开,手腕却突然一紧,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抱坐在桌案之上。
温芙身子倏然一僵,手下意识抵在他胸前,软软的哀求道:“夫君,别……”
裴珩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听见她用娇弱可怜的语气同他求饶,呼吸顿时更重。
他大掌覆上她的腰肢,将她狠按向自己,又低头将唇凑到她耳边,沙哑道:“现在就同我求饶,未免太早了。”
说完,他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将她的寝衣剥落。
只是唯独留下了她里头那件红色小衣。
不多时,外头守夜的素心恍然之间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以为里头出了什么事,急得顾不上裴珩还在里面,忙敲了下门,语气着急道:“夫人,您没事吧”
屋内
裴珩将她从桌案上抱下来转了一个身,让她把手撑在桌案上。
面前是被挥落在地的书册。
身后是温芙想逃离,而又逃离不了的人。
温芙紧咬着唇,眼尾都沁出了泪。
当她听到屋外素心焦急的声音响起时,她想回应,却又不敢松口。
她怕一启唇,口中的声音就变了味道。
而屋外的素心,见温芙久未回话,一时急得原地打转。
想到姑爷不久前才刚训斥了自家姑娘一顿,再联系方才东西砸地的声响,她一时胡思乱想,心下竟怀疑裴珩是不是同温芙动了手
念头一起,她什么也顾不上,急急就将脸贴着房门,竖起耳朵偷听确认。
然正欲细听时,里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桌案被撞得移位的刺啦声。
这下素心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红着脸低下头去,再不多话,赶紧退了出去。
“……”
屋内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将近三更时,才完全平息了下来。
裴珩似乎并未打算宿在这里,他披上外衣,直接就离开了瑞禧院。
从前他还会留下来过夜,如今,却像是只当她是一个泄。火的工具……
温芙全身酸软,躺在榻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将素心唤进来。
素心早早就叫了另外两个丫鬟备好水,此时听到她的召唤,便连忙一边让人抬水进浴房,一边自个儿进去捡起全部散落在地的书册,并叫来另一个丫鬟帮忙,将书案移归回原本的位置。
待沐浴完后,素心重新换了床褥后,温芙方才躺下。
明明她的身心都疲惫极了,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躺着躺着,眼泪不知不觉从她脸颊划过。
她擦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的脑袋再去想任何事。
将近天亮时,她终于有了睡意……
*
正月期间,裴珩仍和以往一样,隔个三四天,便去她院中,同她行那档子事。
只是,自那夜开始,便再也未在她的房中留宿过。
他在床上也是一声不吭,只在她身上肆意发泄。
日子一日日过,很快便来到了上元节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