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神降临一般,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好听,她呆呆的看了他半晌,才回了一句:“我是。”
后来她才得知,父亲为救百姓死了,他是来接她和阿娘去京城的。
当他将父亲的骨灰交给她时,她哭得不能自已,就在她哭得泪眼模糊之时,她听到面前高大的人轻声安慰她道:“张姑娘,请节哀,也请不要担心,以后,我们国公府会庇护你们的。”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她觉得那是只属于她与他之间的承诺。
来京城的路上,她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小姑娘爱胡思乱想,她经常默默的就哭了起来好在他细心,发现她在哭后,主动向她询问了缘由,在得知她是在为未知的将来而担忧,也是在为即将要去陌生的京城而感到心中忐忑时,他再次安慰她道:“张姑娘,你莫怕,京城很安全,届时也会有专门的人照顾你,保护你,我和父亲也会替你父亲庇护你,做你的靠山的。”
他有着尊贵的出身,挺拔的身姿,出众的外貌,过人的能力,还说会做她的靠山,保护她,让她如何不动心又如何能够轻易去放弃
今早她特意做了些精致的早点,早早的就等在他每日必经过的地方等着他。
自长公主说要纳她为妾后,这段时间她总感觉裴珩在躲着她,她每次去慎思堂,小厮总会跟她说世子不在如今他搬去了瑞禧院,想见一面便更难了,于是她才想到早起在他上朝路上拦住他这个主意
好不容易等到他,她立即迎上前去将食盒递给他,欣喜的看着他道:“世子,这是我做的一些早点,您带着马车上吃。”
一旁的巧慧适时说道:“世子,雪儿姑娘可有心了,四更天就起来做了呢。”
她以为会令他感动,却没想到他并未让松青接过,只神色清冷的同她道:“我已用过早膳了,你拿回去吧!还有,日后也不必再劳烦了。”说着,便毫不留情的从她身旁走过。
她伤心不已,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着他的背影就大声道了一句:“世子可还记得您曾说过会替我父亲照顾我,庇护我……雪儿想问,那些话如今可都还算数”
闻言,裴珩果然顿住脚步,他回了头,面上神情莫测,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只见他沉默一瞬才道:“自然作数。”
她忍不住流下一滴泪,委屈道:“那世子为何不愿要我可是嫌弃我从边境小城来背上又有疤”
裴珩顿了一瞬,而后一字一句道:“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只是我已有夫人,且不打算纳妾,我曾说过会庇护你,这句话一直都作数,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用男女之情的名义去照顾你,我已和父亲母亲说明会让他们为你在京城择一门合适的亲事我也会替你好生留意且你不必担心未来夫家会待你不好,我和父亲既已答应过你父亲,便会一直做你的靠山庇护你的。你应该去寻找真正合适你的人,而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闻言,张雪儿激动道:“可是我喜欢你!我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世子您难道忘记了吗当日在天香楼,雪儿以身为您挡险,背上因此才留下的伤疤,雪儿把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这些您难道都忘了吗”她声泪俱下,将这些搬出来希望能得到他一点怜惜,或者说是能借此挟恩图报。
裴珩看着她满脸泪痕,柔弱可怜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我自是感激你的,只是我无法因为此事就要了你。”他忖了忖,又继续道:“若你愿意我可以让父亲认你为义女日后你我以兄妹相称,我会以兄长的名义照顾你,待你出嫁之时,可从国公府出嫁,国公府也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如何”
若是她不喜欢裴珩,她自是十分愿意的,成了国公府的义女从国公府出嫁,这就意味着国公府以后就是她的倚仗,相当于她的半个娘家,未来夫家也会高看她一眼,不敢不敬她。
可是,相比于这些,她更想要裴珩啊!
见她不说话,裴珩淡声道:“你先好好考虑下再同我说,我先去上朝了。”
说罢,又是留给她一个背影,渐渐远去了。
思绪回笼,张雪儿面上流下一滴清泪,她看着满地破碎的碟碗,紧紧握着拳头,喃喃自语道:“我才不要做你的什么劳什子义妹,我要做的,从来都是你的枕边人。为什么明明先前还对我态度温和现在却是对我如此冷淡甚至避之不见现下还搬去了瑞禧院……我就不信温氏没在你面前说些什么!”
她咬牙切齿道:“温氏,你不让他纳我为妾,那我把你除掉了,是不是就没有障碍了”说罢,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狠点子一般,只见她满目怨毒,阴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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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温芙去了玉茗茶坊考察生意因前两日才刚出来过一次,她这次不敢在外逗留太久,怕国公府的人起疑,因而到了午时便回去了。
天气愈发的热了。
马车上,温芙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只见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巷子里的货郎都收了摊子,躲避太阳,回家吃午饭去了。
到了国公府,下了马车,素心在一旁撑着伞,主仆二人一路往瑞禧院走。
然走到半道时,却瞧见前头树荫下,有一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