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后,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开口道:“今日,我替母亲向你道歉……”
闻言,温芙拧了拧眉,却仍是沉默不语。
男人见状,也不再多言,只上前一步坐下,陡然将被子掀开,而后又自顾自的把她的罗裙也掀了起来。
最后,他温热的大掌径直握住了她玉白的双腿。
温芙一惊,蹙起眉,倏地将双腿屈起,挣脱开来,又往后退了退,脱口而出道:“你做什么放手!”
裴珩顿了一瞬,而后不顾她的抗拒,又再次掀起罗裙,一手强硬的将她纤长嫩白的腿捉住,一手拿起一旁桌上的瓷白药瓶。
只见他神色认真的低下头道了一句:“别动,给你上药。”
空气顿时静了一瞬。
温芙知是自己想多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裴珩低头望去,只见她原本雪白的膝盖,此时已覆上了一大片青紫色淤痕,有几处甚至跪破了皮,渗出了点点血迹。
他握住她的腿,丝毫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只低头不语,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她的膝盖上
温芙方才是早已疼木了一时忘记了疼,此刻药膏涂上去,膝盖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她当即痛呼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待缓了缓后,温芙趁他没注意,不动声色的伸出了手,从他手中夺过药瓶,又低着头不看他,倔强道:“我说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闻言,裴珩涂药的手一顿。
片刻后,他慢慢收回了手,抬起头直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不说话,直到半晌后才开口道:“那我叫人把素心放回来照顾你,你好好歇息,暂时别出这个院子。”言罢,便转身往外头走
此时温芙才慢慢的转头,认真往他离开的方向看,然面上却无任何表情,目光也是冷冷的。
如他所言,没过多久,素心便被放了回来。
素心快步跑进屋,见她半边脸颊红肿不堪,神情疲累的样子,一眼便知她定没少被折磨,顿时心疼极了忍不住哭道:“姑娘,这家人未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您!”
温芙摸了摸她微肿的脸,安抚道:“我没事,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素心止住眼泪,抽噎道:“奴婢没事,她们把我关进柴房,打了我几巴掌,其他的倒还好。”
温芙温声道:“你无大碍就好。”说罢,她望了一眼外头,确认无人进来后,才低声道:“素心,我交代你去办一件事,此事须得万分小心,千万别让府里的人察觉到了要不然谋害婆母这个罪名,我必是要被迫担着了”
素心忙警觉道:“姑娘你说,奴婢一定拼尽全力做到。”
温芙神色认真道:“今晚夜深后,待外头守夜的丫头婆子都睡了你便从后门出去,去玉茗茶坊找康掌柜,让他带上几个人去杨柳巷将桂嬷嬷的儿子钱二绑了先关在茶坊后院里。”
温芙目光一冷,继续道:“桂嬷嬷记恨我把她放到外院做杂活,崔氏想让她在这监视我她想回伯府却又回不去,便心里扭曲地想要伙同王氏以及张雪儿置我于死地!此番她怕是不会轻易承认受了她们的指使陷害于我我记得她有个儿子,是她最在意的人!打蛇打七寸,你去让康掌柜将他绑来,然后从他身上取下个常用的物件儿,你再带回来,届时吓唬吓唬她,想必她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也不敢不听我的话,把事情真相都交代清楚。”
她想了想,又道:“顺便再让康掌柜去查一下,看看蕊珠家里都有什么人,再查查有没有人落在王氏或是张雪儿手里,若有,想办法救出来……”
温芙心道:长公主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即便要将她休弃,以长公主的性格,想必也会在她离开前再让她吃一顿苦头,亦或是将她的名声彻底污名化,让她再没办法在京城做人!眼下也只能用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为自己正名。
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认了罪,即便她要离开国公府,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蒙上这一层不白之冤,她须得清清白白的和裴珩和离才行……
素心连声应好,可想了想,又不解的问道:“姑娘,咱们为何不直接告诉表公子,让他帮我们啊!”
温芙摇摇头道:“不成,此事是国公府家事,我如今还是裴家妇,不想牵扯于他,若是日后不慎,让国公府的人查出表哥插手了这件事,定会拿我们的清白做文章,表哥刚考上状元,我不能连累他!”
*
翌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
出了这件事,老夫人本不想再办,可请帖早就发出去了府里也早就做了准备,加上长公主身体已无碍,成国公便照常为她办了寿宴。
只是,原本也应该出席寿宴的世子夫人温芙,却被长公主下令不准出来见客,还扬言称等老夫人寿辰过后,就要让裴珩以谋害婆母的罪名将她休弃。
温芙本就无心出席,便也就静静的待在瑞禧院里,一边养伤,一边等着素心的消息。
而这厢,沈墨怀因前几日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今日一早也坐上马车,径直来了国公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