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温芙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夹了几口菜,吃了半碗饭便放下了,继而转头朝他说道“用完膳了,现在可否让她回来了”
裴珩瞥了她一眼,见她方才统共就没夹几筷子,碗里又还剩大半碗饭,也不给她确切的回复,只蹙起剑眉道“剩下的也吃完!”
“你……”
温芙心里有气,却发作不得,只能闷闷的重新执筷,低着头,将剩下的半碗饭也努力咽下去。
待用完膳,裴珩果真命人去将素心带回来了,她见素心无痒,才松了一口气。
待至入夜,温芙从浴房出来甫一走到内室,就见裴珩半坐着靠在床头,穿着月牙白寝衣,在那闲闲看书。
见她进来却站在门口不动,只默默在那警惕的看他,他顿觉不悦,便慢条斯理的放下书,低沉着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过来”
温芙见他眼神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想起昨夜,不由心头一颤,立马垂下头去。
只见她小步慢移,硬是磨磨蹭蹭了许久才走到了床榻边。
走到榻边后,温芙趁他不注意,一骨碌爬上了床,单独盖了一床被子,把自己卷得跟春卷似的,全身都裹了进去,只背对着他露出一个小脑袋。然片刻后,那小脑袋却又突然缩到了被子里久未出声,看上去竟像是睡着了。
裴珩哪能没猜到她的心思然她越是害怕自己,他就越想要向她索欢,只见他冷笑一声,凑过去,大手三下五除二就摸到了被子里头人儿的腰肢。温芙忍不住躲他,反被他一把从被子里抽出来拖过去,压在了身下。
温芙惊呼一声,卷长的睫毛乱颤,只觉裴珩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密不透风,热得像团火。
一夜沉浮,温芙免不了又被折腾一番。
裴珩已经彻底搬到了瑞禧院住,接下来的日子,他便日日与她同吃同睡,同时派人看管着她。
通常他白日去上值,晚上回来吃完饭沐浴完便开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倒在床榻上。
他像是乐此不疲一般,每日都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每回不将她折腾得累昏过去,他就像不尽兴一般。
温芙觉得他是故意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她哀求无用,只能忍受。这般连着好几日过后,她的身子终是撑不住了,竟在家宴上,当着府中众人的面,直接晕了过去。
此事原本是这样的——
老夫人有心想缓和一下家中气氛,便特地在寿春堂设宴,将大房二房的人都请了过去。
老祖宗难得在自已院子里请客,众人自是会卖这个面子,于是各院主子接到底下人传话后便通通过去参加了。
温芙本不想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然是无所谓了,并不怕得罪任何人奈何裴珩非威胁着要她一同前去,她迫于他的威逼,只得不甘不愿的前去。
家宴上,老夫人从中做和事佬,为之前错怪了她的事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道了歉,长公主和裴愉虽未当面同她道歉,倒也未再和以往一样,再时不时出口讽刺她。
温芙神色平静,一直未作表态,只内心冷笑静静面对着这一切。
裴珩却不满她如此,在桌底下强行拉着她的手,不准她放开,偶尔向她投来的目光之中又似带着威胁,见她不当众表态答应老夫人不再提和离之事,竟覆在她耳边低语,威胁着*道“我未在祖母和父亲母亲面前揭发你与沈墨怀之事,已是给你面子和机会了,你休要不知好歹,在这摆脸色给众人看!你再如此,看我回去在床上怎么收拾你!”
温芙这几日本就被他折腾得浑身有气无力,此刻见他说这般无耻的话,顿时气得当场昏倒过去。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呆在原地,看着一向沉稳的裴珩,面上难得闪过一丝慌乱地将她抱起。
老夫人吓了一大跳,当即让裴珩将人抱到里屋的榻上,又赶紧让人去传府医来
待府医把脉看过,老夫人当即追问道“怎么样了她为何会突然晕倒可是生了什么病”
只见那府医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最后落在裴珩身上,沉默半晌,才尴尬着道“世子夫人无甚大碍,也……也并非是生了什么大病,只……只不过是在某些事上太过疲累了……”说罢,他觑了一眼裴珩神色,咳嗽一声,劝道“世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然尊夫人身子柔弱,怕是经不得……”府医一把年纪了,说到此处仍是老脸通红,只委婉道“总之,世子还应多多节制才是……”
第55章 避子汤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瞬间将视线都投在了裴珩身上,纷纷惊讶于平日里看着清冷禁欲,冷静自持的国公府世子,私下里,竟也有重欲的一面。
屋内气氛一时变得微妙,众人不约而同尴尬的沉默着,像裴宁这种未出阁的少女,甚至在听到府医的话后,羞红了脸。
裴珩察觉到众人看他的目光,几多尴尬,不由握拳抵唇,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最终还是老夫人见场面尴尬,干咳一声,随意寻了个借口,让几个小辈都先回去,只留下成国公和长公主两个长辈在场。
将其他人遣散后,老夫人瞥了一眼帐幔之内的孙媳妇,又瞅了一眼面前体格高大的孙儿,也不禁老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