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还会同他做解释,说自己和沈墨怀并未有逾矩的举动,可他哪里肯信,每回都对她说一些难听的话亦或是用别的方式惩罚她,她心里气恼,愈发抗拒见到他
裴珩目光沉沉地捏住她的下颌,不准她偏过头去,要她看着自己
温芙被迫看着上方的人,绝望的情绪再次奔涌而出,眸中不知不觉便蓄满泪,顺着脸颊划落。
屋内动静一直持续到三更天未停,温芙的意识已渐渐昏沉。
“给我生个孩子!”他突然出声,覆在她耳边低沉着声说道。
温芙疲累不堪,一点儿也不想同他说话也没力气再说话
然他却很是固执,又在她耳边说了两遍。
见她仍旧不回应他他似是脾气上来,又开始犯浑,不准她入睡,竟像是活生生要她熬到天亮的意思。
温芙紧紧皱眉,怕他真的如此,只能随口“嗯”了一声。
听到她终于应了自己他才稍显满意收了场,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温芙见裴珩出门去上朝后,照例遣开下人并让素心去将避子汤端来。
昨夜被折腾得够呛,温芙几乎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起来以后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待素心将药端来后,温芙接过瓷碗送至唇边,只是,她低下头欲喝的瞬间,余光却突然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温芙惊诧地抬头望去,只见裴珩不知何时已折返回来,此刻正站在门口,背对着朝阳,双眸冷厉的盯着她手中的药碗。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温芙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一阵寒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片刻后,她强装镇定着将药碗放下,用眼神示意素心端走,素心会意,忙将药碗收至漆盘上,匆匆就要退下去。然此时裴珩已走至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只听他冷声命令道:“放下!”
素心被他阴沉的脸色和迫人的气场震慑住,呆愣片刻后,她动作慌乱的将药碗又放回了桌上。
温芙想到常嬷嬷和春桃夏竹三人听他的命令整日监视着她,顿时察觉到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怕他迁怒素心忙出声吩咐她下去。
然裴珩见她对一个丫鬟都比对他关心在意得多,又想到素心不是替沈墨怀给温芙送信,就是替她寻来避子药,一时间只觉得这丫鬟极其碍眼,便直接冷声吩咐门口守着的松青,让其将素心押下去关起来。
温芙见状,心下一沉,秀眉蹙起道:“你做什么为何要关我的人!”
裴珩站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完全罩住她。他神色沉冷的指着桌上那碗药汤,质问道:“你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
温芙闻言,紧紧抿着唇,半晌才出声,冷漠道:“你知道了”
裴珩恨她丝毫不顾他的感受,这么痛快就承认,也恨她此刻脸上对他的冷漠,下一刻,他似被刺激到一般,募地上前两步,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不容她有半分闪躲:“呵……你以为只要不生我的孩子,沈墨怀就能毫无芥蒂的与你重续旧缘吗”语罢,他似是想到什么绝佳的主意一般,突然弯了弯唇角,恶劣的笑道:“我帮你试验一下他的真心如何”
温芙心下一沉,不知他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是何意,只觉这话透着古怪,想到他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嗓音微急道:“你要做什么别去为难他你要怪就怪我!”
见她满脸着急担忧,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裴珩只觉一股妒火烧灼着他的胸腔,脸色瞬间变得更冷,只听他阴沉沉道:“你会知道的。”说罢,他突然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直接转身走了。
温芙一愣,回过神来时,他已大步出了门。她立即追出去门口,在他身后道:“把素心放了!她若出了什么事我定不会原谅你!”
男人却仿若未闻,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院门。
当夜,裴珩一直没有回正房,温芙从常嬷嬷口中得知他在外书房后,便径自去了书房找他然她到了那,却被松青拦住不让进,温芙知道裴珩是故意不见她的,她再三坚持让松青进去禀告,松青只一脸为难道:“夫人莫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听吩咐办事况且世子真的在处理公务,这几日要处理的事情多,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的,且世子怕是晚上也要睡在书房了。”
温芙闻言,只好先回去,想着他总不至于一直躲着自己
翌日傍晚
松青突然过来,说是世子回来了,请她过去书房一趟。
温芙微怔,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日还将自己拒之门外,今日却主动让人过来寻自己
不过好歹能与他见面说素心的事了,温芙便暂不多想,立即起身过去了。
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时,松青突然停下脚步,神情略有些古怪道:“夫人,您自己过去罢,可直接推门进去,世子就在里面,小的就先告退了。”
说罢,他招了招手,让院里几个小厮也一起随他都退到了院门口,离得书房老远距离。
那种怪异感又不自觉浮上心头,温芙想不通裴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走到书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然她刚踏进书房,就倏地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抵在门上吻住。
温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