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了一下。
自半年前被她发现腿伤好了那日哄着她得逞了一回,之后她便不准他再碰她。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长日子以来着实是太挑战他的定力了。
这厢,温芙重新抬眼瞧他,两人视线不由相撞,就见他此刻眼神如饿、狼般盯着她。
温芙的小脸不禁更红,她羞得不行,紧张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开口道:“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他下一息就要立马扑过来似的,实在令人心颤。
裴珩见她面色含羞,不由更加心热,当即三步并两步走至床边坐下,将她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摩挲着又笑着挑了挑眉:“自然是要看的,不止现在要看,还是日日看,月月看,年年看,看一辈子。”
温芙嗔笑道:“也不怕看厌”
裴珩认真看着她道:“吾妻甚美,一辈子都不会看腻。”
说罢,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温芙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伸手推了推他,蹙眉道:“还未沐浴呢。”
男人倏地将她压倒在榻上,呼吸不稳道:“等不及了……”
说罢,他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他亲得又凶又急,温芙倒抽一气知他旷了许久,无力阻拦,只能任他予取予求,陷入滚烫的浪潮中……
翌日
温芙醒来的时候,裴珩已经去院子里打了一套军拳回来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穿戴好了衣裳坐在床边看她。
温芙却浑身疼得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她疲累地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抬头就看见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由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带着哭腔道:“都说别……你就会欺负我……”
昨夜,他缠了她将近一晚上,无论她怎么求他,他都不放过她……
裴珩听着小妻子的控诉,不禁有些心虚。
他忙用手帮她揉腰,之后又抱着她去净房洗漱,还主动拿了衣裳替她穿了起来一副小心翼翼的似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去敬茶路上,温芙觉得自己走路都不对了,虽说有衣裙的遮挡,外人应当是看不出来才对,然许是心里作用她总觉得下人们也看出来了。
她又羞又恼,气得一句话都不肯和裴珩说了。
见温芙一路沉默,冷着个小脸,裴珩知是自己昨夜要得太狠,惹她生气了。
他也不敢多话,就怕哪句话不对,再惹得她更生气到时再让他个一年半载不准碰她,那受苦的还是他!
于是他只好殷勤地在一旁护着心道等敬完茶回去再想办法哄哄她。
到了正堂,国公府所有家眷都已到齐了。
温芙向长辈一一敬茶,老夫人乐呵呵地给了她一个厚厚的大红封。国公爷虽面色严肃,同温芙说话时的语气却很温和。待喝了茶,给了红封后,又交代二人要早日为国公府开枝散叶。而一向高傲,看不上温芙的长公主,脸上虽没什么笑脸,今日倒也未去为难温芙,甚至反常的拿出了一只成色上好,弥足珍贵的手镯,只道是当年她的父皇在她出嫁时特地命人为她打造的。
温芙轻轻接过道谢,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有礼数的微笑。
她当然不会觉得是长公主突然对她这个儿媳妇感到认可和满意了。
她知道,她这个婆母之所以向她妥协示好,实则是因为害怕儿子搬出府去罢了。
此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裴珩的腿伤彻底恢复好了,便开始日日缠着她要讨论二人的婚事,起先她还比较犹豫,后来裴珩看出了她的顾虑,便同她道:“我知你不想同我母亲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在京城有一处大的私宅,虽不及国公府富贵气派,但胜在清幽雅致,想来你定会喜欢,届时我们成婚了便搬出去住,以后府里上上下下皆由你做主,再不必担心日后会被人为难。”
后来裴珩果然同家里提了要搬出去住的想法,长公主自是不依,但奈何裴珩态度坚决!
许是想到了裴珩之前为了救温芙心甘情愿坠崖之事,差点失去儿子的长公主心知她这个儿子此生怕是真的非温芙不可了,便退让一步,妥协道:“只要你答应不搬出府去,我以后绝不找她麻烦,同时我也可以免去温氏的请安,以后除去节日或府中有大事要商量,我们两个互不见面。”
温芙每次想起裴珩同她复述长公主说这段话时的情景,都觉得长公主在人后定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因而虽然长公主现在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好的转变,但她还是清醒地知道这并不是长公主的真心实意。
而她,也始终只是维持表面上的礼数罢了,从未想着要去讨好长公主这个婆母,加之想到从前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温芙亦未想过要得到她的认可。
这般井水不犯河水,是再好不过的。
成亲没过多久,长公主就将对牌交给了温芙,又让人将所有的账簿和钥匙都送到了瑞禧院。
自二夫人王氏被休后,老夫人老了,无力管家,长公主不得不自己接过来可长公主出身皇室,金枝玉叶,从小享福惯了,虽说能够打理得好,却并不喜做这些繁琐累人的管家事宜,此番见温芙嫁进来心道这国公府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