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诋毁总是见缝插针地出现。
“人家爱干净,不行啊。”班级里已经小范围地出现一批迷妹。
周柏羽见状,只能自讨没趣地回到座位。
剩下发本子的活,自然轮不到这位少爷。
他百无聊赖地在桌子上用订书钉搭起积木,修长的指节,颇有节奏地滑动着订书机,那一盒最普通不过钉子被他玩出了花样,搭出了一座近五厘米高的“宝塔”。
直到前桌递过来的新概念英语,高塔瞬间散架,塌方。
陈念荒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钉子落在地上,闪着凛凛寒光。
“不好意思。”前桌的女生连连道歉。
他皱着眉,没回话,手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环顾四周,一片安静祥和,那个女生立马惊慌失措地转身把嘴闭上。
陈念荒的好心情同小塔一起轰然倒塌,兴致没了,并且变得很糟糕。
传本子的动作幅度略大,在快要砸到向春生脑门前的那一秒,他心软了。
就是那个不忍心的片刻,足矣让他看清她的睡颜,红色的蝴蝶翼状的眼镜印落在精巧白皙的鼻梁上,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身体的起伏微微颤抖,唇珠饱满带着莹润的水泽,呼吸声明显却又脆弱,像是极力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或许她从来不是柔软的生宣,她是细软毫毛写出的瘦金体,屈铁断金,毫不犹豫。
周柏羽突然出声:“陈念荒,午休结束陪我去小卖部。”
陈念荒龇牙咧嘴降低音量:“闭嘴,没看到蜗牛在睡觉。”
“哪来的蜗牛。”周柏羽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