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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快上课了,下次再去。”

婉拒的同时内心也在有所挣扎,倒是宋写宁没有放在心上,脸上还是同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眼睛里却微不可察地带了一丝冷。

其实不止她关注着向春生,自己也是。

宋写宁能敏锐地观察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所以她总能说出一些调节氛围且合时宜的玩笑话,这些点到为止的玩笑,让别人在与她相处的开端便卸下防备,可以说在与人相处的方面,她和向春生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活泼开朗应该是所有人对她的初印象,她也一直为着这个形象咬牙坚持着。

宋写宁从始至终都认为,打开向春生的门明晃晃就摆在眼前,可那把手却是仙人球做得,不与她交往也是出于保护自己。

往窗台角落的方向看去,向春生瘦削的肩骨挺立着,没有同别人那般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头发梳得很干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骨,让人意外关注到,她的眉眼间居然带着点英气,外表看上去是柔美的温顺的甚至病弱可欺的,但这不过是表面,就像再温柔平和的落雨,也有把人浸透的威力。盯得时间久了宋写宁也有些不自在,只能说服自己,她不过是看空调温度不小心瞟到的。

目光的尾端又落在林致优身上。

想起来当初和林致优见面的场景,并非想象中的那么众星捧月,只知道她是语文老师的小孩,成绩很好。报到那天林致优穿着白色背带裤,明明是可爱稚气的穿搭,到她身上却显得格外正经,像个误入小人国的大古板,很是有趣。

宋写宁最初接近她带着难以启齿的私心,她希望学霸自带的光环能够普及到自己,相处下来发现林致优还是拥有同龄人的共同烦恼,就是今晚要不要洗头?

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隐隐感觉到,向春生和林致优是一路人。

她们相似却又不尽相同,这两个人都拥有独自斗争的勇气,都有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坚韧。但是每个人的内心里都会藏着一只老虎,一只猪,一头驴和一只乌鸦,它们活跃程度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如果说林致优是驴占上风,那向春生的乌鸦也会震动着翅膀。

而她宋写宁则是个懦弱的人,是一个极易被影响的人,是但凡自己慢了一步没跟上节奏就会乱了阵脚的人。

向春生注意到那一束视线,刚抬眼望去就被她狡猾地避开。

不管是从什么地方什么人投来的目光,向春生都不会做更加深入地研究。

用草履虫的思维处理感情,用高斯的思路处理自己。这是向春生的至理名言,也是她经历过初中那些人情冷暖得出的最简单最高效的方法。

即便被太多人诟病目中无人,自视清高,但她依旧不改。

因为她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拒绝让人称心如意的任何要求。

一个上午过的很快,一下就到了午休时间。

疲惫的天空穿过大地,黑云毫不费力的压弯了树梢,昭示着这将是一个没带雨伞就会变得很惨的午后。

午休前英语课代表在电脑上播放起英语听力。

不知为何,所有的英语听力当中,女声往往比男声更容易听清,一个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一个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光是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前面就不止多次发出压抑沉重的叹息声。

“还让不让人休息。”

暴风雨前物理学上的低气压,以及消失的阳光让整间教室都蒙上来一层灰布。

听完了英语听力需要校对答案,卢瑞音并没有把答案收走,所以需要同学们自行校对,正确答案就在练习册的最后。

广播里刚放完结束音,大家就齐刷刷地对起了答案。

众人中只有一人翻书的声音格外不同:“啊?什么鬼!为什么我这书钉反了!”

吴健越震惊地睁大双眼,都是刚发的新书,为什么他这本出了问题,答案和题目是反着钉的,因此校对的时候格外费劲。他先是翻开了同桌的那本,再是检查周围人的,就只有他的书钉错了。

眉头紧锁着询问宋写宁:“课代表,这个新概念听力还有多余的吗?”

宋写宁回答道:“没有,每个人都只有一本,老师那里也没有多的了。”她一直觉得这人挺逊的,老是胡乱发脾气,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往来。

“啊?凭什么?”

“凭你是天选之子啊。”周柏羽的一句话勾动了身边人的笑。

周柏羽也看这小子不顺眼,恨不得随时随地找机会呛他一下,陈念荒可不是他这种人能欺负的。

“哈哈。”

陈念荒的笑声低沉,像是从喉间溢出来的那样,与此同时用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只知道那眼神是愚弄别人的戏谑。

几乎是慢了半拍,向春生也轻笑一声。

声音很清脆,像是给厚重的乐章增添了一个休止符。

陈念荒愣了一下,他很惊讶,原来小企鹅还会关注这些,还会笑。

回头看向她时,嘴角上还挂着点未平复的可爱弧度,疏离的眼神却又恢复如初。

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笑起来连带着桌子也在轻颤,震得后背酥酥麻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