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获胜
向春生做事果断,只求效率,她才不会圣母心泛滥地把虫子放到窗外,纵容它的下一次进攻,从而影响到整个夜自修的安静和谐。
她淡然地洗手擦干后,甩了甩手腕,回到了座位。
那腕骨上青绿交错的经络像是工笔画中的鲜嫩折枝,滚动着生命的脉络,黑色的极不合尺寸的运动手表就这么顺着较大的空间向下滑,滑到小臂处。
经过中间走廊时,她顺带体验了一把阅兵仪式,大家都用感激不尽敬佩不已地眼神望着她。
不少男生鼓掌夸赞:“向春生你真厉害。”
也有不少竖起大拇指,向她行军礼:“女汉子,瑞思拜!”
听得她直皱眉,语气上带了愠色:“我就叫向春生,不需要其他称呼指代。”
“哦哦,好的。”
那些男生们敷衍地说着,实际上背地里还是这么叫她。
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都被她瞪了回去。
奇怪的是一向淡如止水的她这次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向春生一直以来都很疑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称赞女孩子勇敢的时候,需要用“汉子”这种男性化特征明显的词,到了贬低就用“娘”这一类污名化女性的词,她对此很是费解,明明女孩子可以是锋刃,是斗士,或者鲜活地像一尾金鱼,柠檬,无尽夏。她们应该智慧、英勇、强壮、剽悍而不是听由别人摆布把自己裹进苍白的格子里越缠越紧。
关于爱和自由、忠诚和正义,敏感与脆弱,理性与感性,坚强与无畏,这些无数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