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个小孩比她们小这么多,也不怕火,做起砂锅来像是做了十年的熟练工。
他的脸上没有小孩子该有的笑容,做得一切都很干净卫生,眼神却流露出属于成年人的疲惫。
等桌子空出来,他还要拿起抹布过来收拾。
向春生她们看不下去,就顺手帮忙收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而。”
“你几岁啦?”
“十二。”
“你家人呢?”
……
这不是童工吗?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她们没有理由插手,她们只不过是来这儿消费的,管不了那么多。
红蓝相间的尼龙膜布盖在生锈的钢铁架子上被木板压着,一个头顶能避雨的移动小摊就这么成了,大风刮过时,膜布还颇有节奏地击打着架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掀开整个顶。
灶头烧得很旺,九个同时运转,火牙冲天,烟熏得那块挡风板上生了黑黢黢的碳。
他才十二,看着甚至还不到十二,就要熟练地运用这些计算时间并且克服生物本能不惧怕火焰。
向春生很难想象他付出了什么。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又是什么剥夺了他本该拥有的童年?向春生万般无奈地共情了。
可那又能怎样,以她现在的能力没办法做出任何改变。
砂锅很好吃,她们在同一个时刻停筷,三个人对视了。
向春生看懂了她们的眼神,仿佛在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需要做点什么不是吗?最起码做些能做的。
林致优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