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题,不然等到最后做脑子都昏了,检查出现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要轻易改!英语读后续写给我联系上下文,语法填空错三个以上,你们是知道后果的……”班主任总是在考试前一再强调这些问题。
“哦——”全班人的回答都显得心不在焉有气无力。
离开考还剩半小时,他们都想着抓紧时间能多记一点是一点。
这次向春生和宋写宁在一个考场,并且都在四楼。
期中考的紧张感不言而喻,就连平时话唠的宋写宁都蹲在一旁,专注地记着好词好句。
铃声响了……
教室空前安静,试卷从前往后传,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和期待。
向春生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不似从前那样惨白,多了一丝红润。
语文的作文依旧是亘古不变的议论文。
如果先前的字是春蚓秋蛇,那她的进步简直就是奔逸绝尘,卷面出落得标致干净,尚可入目。
在交卷前,她欣赏了一番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答题卡,唇边的酒窝微现,笑意晏晏:练字还算是有点用,这次他应该没理由骂我。
连考三天,最后一门化学考完大家都已经麻木了。
学校门口的这条步行街比平时多出来一倍的人,大部分都是学生,期中考是接在漫长的调休连上半个多月课后的,这根紧绷的弦总算能松一松了。
“啪啪、啪啪———”
球在手心和水泥地间跳动,节奏缓慢。
这是学校边上的一个野球场,地面坑坑洼洼,散发着放线菌的味道,没有平整的塑胶算不上打球的好去处,确切地说只有操场满人了才会选择这儿。
而现在掌握这个半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群对周柏羽颇为“关照”的体育生学长。
他们并非抢不到场地,而是自以为这地没人就属于他们。
篮球与地面的碰撞声,愈演愈烈。
“哎!我去,这儿都没进!”他把自己的失误归咎为运气、手感以及地面不平。
“咻——”
球擦框而入,一个非常漂亮的空心球。
这球的起始点甚至不是从三分线,而是球场外。
学长好奇地抬头看,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巧,这人就是陈念荒。
那个主席台上嚣张至极的中考状元,那个轻世傲物拒绝学姐示好的高一学弟,那个篮球场上目中无人的23号前锋。
学长不禁皱了皱眉:“继续。”
他带着球连过三人,最后在篮板下欧洲步上篮,球进了。
在进球的下一秒,还是刚刚那个距离,陈念荒又不紧不慢地跟着投进一个超远三分。
众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他懒洋洋地抬眼,只是一瞥,对这些人的态度就像是手中丢出的球,那样随意。
不止这样一个来回,他重复了这个动作五六遍,每一个球都不出所料地进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找茬儿。
高三的哪能就这么被高一学弟欺负到头上,他们气势汹汹地走向前:“你想干嘛?”
他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那儿,一步都不带动的。
光这么站着气场就压倒了对面的三个人,那是一种隐而不发的游离在球场之外的危险,令人生畏。
“小学弟别太嚣张,你确定一个人能对付的了……要不要回家找爸爸帮忙?”三人成虎,他们格外自信,丝毫没有把孤身一人的陈念荒放在眼里。
“哎,算了,叫我声爷爷放你走了。”
“滚啊……你还长辈分了。”
两人勾着肩,戏谑声此起彼伏。
反观陈念荒,表情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眉毛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
鱼上钩了。
目前发生的完全和他预想的一样,陈念荒显然不想无缘无故地暴戾,他想要师出有名,所以最好是先激怒对方。
陈念荒这个人最懂得怎么操纵人心。
继续如法炮制刚刚的步骤。
他们这几个人,见他一言不发,愈发不耐烦,上半身都隐隐待发,有准备挥拳的趋势。
这里场地空旷,但陆陆续续围了不少的人,显然不适合干架。
“找死是不是?”为首的那个拳挥住去一半。
就被陈念荒扼住手腕,颇为嫌弃地丢到一边,他冷冷地扔下这几个字。
“闭嘴,换个地。”
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要打架他奉陪,只不过这个场地不适合,球场边上的转角弄堂就是卖砂锅面的摊子,陈念荒不想要因此影响到老板的生意。
“怎么样,单挑三局定胜。”为首的那个人率先冷静下来,没有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他既然敢一个人单枪匹马,自然是有点身手的。
另外两个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陈念荒点点头
那人加码:“输了的绕场三圈。”
他补充:“四肢着地。”
另一只手开始运球。
球权在对方手里。
对面的人脚步复杂多变:“小屁孩能防得住我,回家找妈妈去吧。”
结果三步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