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原来随随便便掌握别人的运动轨迹这么痛快啊。
不过只扔了两颗她就觉得没劲。
只能听见耳边有一个颤抖的声音。
他在确认那个红色围巾的人会不会是她?失而复得?或是战战兢兢生怕再次错过的失落?这些情绪短暂地出现过。
“向……向春生。”他的声音难道是被空气冻住了吗?怎么还结巴了?
陈念荒眼里的光比夜晚的湖面还要亮。
他没有激动到冲过来紧紧抱住她,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陈念荒看见她的第一眼,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无比庆幸,他也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大晚上还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只是想说:我这里有个肩膀你可以拿去擦眼泪。
“我?有什么好哭的。”向春生有点疑惑,为什么他见到自己要说这句话,为什么天气这么冷他却看上去要被蒸发了一样,以及有点想问他对自己新发型的看法。
她能有什么委屈?向春生很固执地不知道示弱,也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掉眼泪。
陈念荒也不解地看她:“你离家出走了?”
按理说这个年龄离家出走是不是叛逆期来得有点过晚?
向春生瞪大眼睛:“哈?没有啊?我出来剪头发,然后买了一个冰激凌。”她没好意思说,路痴外加对模仿电影情节过分狂热的人在寻找冰激凌的路上能浪费多少时间。她有点不敢一个人走进狭小的巷子里,于是就找了这么一个路灯下的长椅坐着。
陈念荒头上的汗都具象化落了下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除了好奇发型还好奇这个。
陈念荒挑了挑眉,单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像是在炫耀这颗了不起的还在微微冒汗的头脑。
向春生的嘴角不屑地翘了一下,这人也真是,总是见缝插针夸自己。
如果没有过分了解,知道有个过分可爱的人会选择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吃冰激凌,他永远不会找到。
“很……可爱。”陈念荒不敢直视她,他居然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乱她的计划,“新……发型。”
不过取代这种紧张的是暗爽:他是第一且唯一一个在黎明之前看见向春生新发型的人!
【陈念荒:人找到了。】
【周柏羽:在那儿?没事吧?】
【陈念荒:我和她待在一起。】
【周柏羽:那我们还要过来吗?】
【陈念荒:你觉得呢?】
周柏羽觉得他还是识相点,给这祖宗留点独处空间。
他把找到向春生的事告诉他们,提议一起去吃烤肉。
宋写宁无意间看到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激动地和林致优讲起悄悄话。
【宋写宁:所以,我们算什么,算他们爱情道路上的铺路砖吗?】
【林致优:错付喽~】
【宋写宁:这个周柏羽,和陈念荒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可得好好宰他们一顿!】
向夏锦则在一旁无能狂怒:“我姐呢?怎么不去找他们汇合?!”她对周柏羽的安排表示强烈不满。
“大小姐,你脚都这样就别管这么多了!”周柏羽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是吗?”向春生有一点惊喜。
她又仔细地盯着陈念荒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应该不能骗她。
陈念荒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耳朵不自觉地发烫。
她怎么可以靠这么近!
不过,向春生听到这个答复不算满意,她才不要可爱,她要酷。
等她的冰激凌只剩下那个尖尖角,陈念荒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会打扰到你吗?”
向春生倒是一脸爽朗,反正刚拿到蒋月华给的零花钱,干脆花完好了,她总要还这个人情的。
“没有啊,刚好缺一个人陪我去看电影呢?”
第52章 耳钉·败北
这确实不是陈念荒的错,这种程度的话,换谁谁能不沦陷!
更何况靠近她时,不知是发丝间还是棉衣上气味像是会丝丝缕缕缠绕上来,细细地闻,有菠萝、有荔枝、有可可、有薄荷、有油脂丰厚的杏仁干果,那层层叠叠甜会把苦涩给逐渐淹没。
像是冬日里让人无法挪动木柴噼啪的温暖壁炉,他觉得自己太过无耻!难道是因为奔跑后不断流失热量才贪恋她的气息吗。
向春生,有没有点眼力见儿,难道不该把身上的围巾给我系吗?他已经不止一次体会到向春生的缺心眼了。
可下一秒向春生就让他彻底冷静:“不白来哦,走,姐请客。”这哪是什么北欧小木屋,这分明是东北大炕头。
她怎么换了一个发型感觉跟换了一个人格似的,感觉他像是被富婆包养的男模,不过还是好可爱。
陈念荒承认自己又一点呼吸不上来了,强装镇定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嗯。”
向春生带他去了自己经常和妹妹一起去的那家老影院,只有这里会排一些奇怪她却的片,而且两张电影票就能享受到包场。
电影票当然是她付的,陈念荒可不想因此产生什么利益纠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