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够向春生一个人听到。
“?”向春生一脸疑惑觉得有点好笑,“你能影响我点什么?”
她不觉得一个顾长靳能有什么威胁。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顾长靳的语气听上去还带着点委屈,讨厌到连招呼都不打,讨厌到连话都不和我说。
向春生愈发弄不懂了,她什么时候表现出来的?立马反驳:“嗯?没有很讨厌吧。”
“一般般。”他还没有重要到向春生上升到特别讨厌的程度。
顾长靳甚至连讨厌都排不上名号。
听到这句话后,顾长靳肉眼可见的心碎,左手放在了膝盖处,干瘦突出形销骨立明显的地方,狠狠地压着。
顾长靳的瞳孔颤抖,眼白上的血丝逐渐模糊,喉骨清晰地滚动,他宁愿被向春生讨厌也不要毫无作用,一直这么被忽略,像个没用的行尸走肉。
他的呼吸声明显,急促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那是受伤到极点的予舍予求,最后不甘心固执地开口问:“向春生,你讨厌什么?我都可以改。”
顾长靳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些缺点恶心,是不是他的血液本就低贱,他想要把这些统统洗刷干净,只要是向春生讨厌的东西,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病态地追求一种面目全非的情感,包括厌恶也包括喜爱,你可以恨我致死,也可以暴烈地爱我。
而她,无功无过,毫不在意。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向春生把头转了过去,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