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是纪冽危在的那一间。
因为担心被纪冽危认出来,她从进来为止,便一直低着头。
侍者的裙子又短,她怕得不行,整个人缩着。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被包间内的人调戏。
也许是看出来她的年纪很小,都是抱着那种逗小妹妹玩的心态,有人问她大腿凉不凉,穿这么短的裙子习惯嘛什么的。
她吓得缩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一件带着清冷香味的西装外套兜头覆盖。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仿若玉石碰撞的声音,清润,好听。
“欺负我妹妹,很有趣?”
很快道歉声接二连三响起,“危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是令妹,纪妹妹你没事吧?”
“纪妹妹,刚才哥哥们就闹你玩的。”
“出去。”纪冽危下令,没一会,包间就空了。
钟栖月都不敢从这件西装外套里露出脸来。
可纪冽危没惯着她,一把拿开自己的衣服,她的视线变得明亮。
他坐在沙发那,单手夹着烟,手中还在玩飞镖游戏,才二十岁的纪冽危,浑身浮现清冷的少年感。
乌黑茂密的头发都感觉软蓬蓬的,下颌线流畅,唇很薄,很粉。
实际上,钟栖月那时候有段时间没见过纪冽危了,他在国外读书,所以期间很少回来。
突然看到他,有种雀跃又紧张的感觉,她僵在那,也不明白心跳为什么很快:“冽危哥……”
他轻描淡写说:“解释一下,你怎么在这?”
“我那乖乖女妹妹,放学了不回家写作业,来这兼职?”
钟栖月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的,我是来看哥哥的。”
“看我?”手中的飞镖又射了出来,一阵风从钟栖月的脸颊顺过,她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
纪冽危脚步沉沉朝她迈近。
居高临下的样子,“钟栖月,你怕我这事,是假的吧?”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青春长身体的时候,瘫坐下来,一双腿又白又长,在这昏暗的包间内格外显眼。
钟栖月手足无措,没一会,那件外套又抛到她身上。
她抬眸看去,见到他冷峻的侧脸。
“穿上。”
钟栖月把他的外套盖到自己的腿上,小声说:“我错了。”
“哪里错了。”
她没回答,他笑了声:“这还要想?”
“……”钟栖月老实说:“哪里都错了。”
他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提起:“看到哥哥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后有内容跟纪依雪交差了?”
“啊?”
他似笑非笑,却一脸看穿她的样子:“钟栖月,你会怎么跟他们说哥哥在外面干什么?”
钟栖月抿了抿唇,在包间扫了一圈。
刚才那种热闹混乱的场景,她不是没有看到,纪冽危的圈子是真的很乱,什么朋友都有,男男女女之间的社交也跟她这种小孩完全不同。
“我会说,哥哥在外面很正经的工作,没有乱玩。”
纪冽危怔了须臾,摆摆手,让她出去。
但小姑娘没有走,站在原地很紧张地说:“依雪在隔壁的包间,我担心她会出事。”
后来,纪冽危还是去隔壁把纪依雪也提了出来。
两姐妹被纪冽危冷淡的眼神一扫,都吓得不敢抬头。
经过这件事后,钟栖月说冽危哥好可怕,纪依雪反而更仰慕了,“我哥好厉害啊,好像谁都很怕他诶,有这么厉害的哥哥,我以后都不用担心被欺负了。”
那时候钟栖月也说不明白自己怕纪冽危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的身份太敏感。
加上,她隐约能察觉到,钟蕊存在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也促使了纪冽危的兄长和母亲的离世。
她只是天然的,害怕。
只是觉得,纪冽危应该就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只有足够乖,才不会被他欺负和针对。
后来呢,她也不知道怎么,那份惧怕渐渐演变成喜欢。
她本以为自己这段暗恋只会无疾而终,却没想到她的表白得到了回应。
恋爱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快乐。反而时刻在担心这份感情被发现。
她觉得,倒不如从没有跟他展开感情,她宁愿被他欺负和针对,也省得这样每日提心吊胆的。
“月月,你发什么楞,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哥有没有跟哪个女人走的很近?”
钟栖月暂停回忆,垂下心虚的眼神,“没有吧。”
“没有?你这么肯定,你们不是不熟吗?”
“是不熟。”
“那你就是瞎猜的,不过也没什么,他都二十七了,要不了多久,爷爷就会逼他相亲,到时候我估计要有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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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来了凌度杂志社,开会时,A组的成员杨琼跟主编宋凝说:“主编,关于专访纪冽危的事,我想我这边有进展了。”
宋凝问她怎么回事。
杨琼脸上写满了骄傲,笑说:“也没什么,我认识一个人她说跟纪冽危交情不错,也跟纪先生吃过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