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蕊问她:“你知道纪冽危对你动了心?思?吗?”
“什么?”钟栖月眸色震惊,那一刻在心?里想了许多,她想问钟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钟蕊冷静道:“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你的画像,月月,纪冽危他盯上你很久了,或许他这样?报复妈妈和?你弟弟,就是为?了想把你夺到他身边。”
“妈……你别说?笑了。”
钟蕊一脸正色:“我没跟你说?笑,月月,你能帮妈妈一个忙吗?”
钟栖月紧抿唇。
钟蕊说?:“以你在纪冽危心?里的位置,你主动去接近他,哄他放你弟弟回来,好?不好??”
钟栖月愕然道:“妈,这怎么可能啊,你也知道冽危哥他多恨我们,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
钟蕊声量拔高:“我不管!”
“我不管你是用身体引诱,还是利用他的感情,你一定要?用一切办法,让他松口放你弟弟回来!”
钟栖月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冷声说?:“妈,你不能这样?,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为?了达成目的的工具!”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钟蕊缓缓放平呼吸:“好?好?好?,都是妈妈的不是,妈妈刚才就是太激动了,这样?好?了,你去哄一哄你冽危哥,或许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会让你弟弟回来了,你不是也很想初冬了吗?你知道初冬现在已经?跟妈妈断联了吗?他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妈妈一点消息都没有,妈妈已经?半个月没有睡好?了。”
“妈……你担心?初冬我可以理解,我跟初冬从小?长大,不可能没点感情,但你提的事简直是不可理喻,我没办法做到。”
纪冽危是什么人啊?他还能让人利用吗?
他现在本来就恨极了她,要?是她再去利用他的感情,他疯了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况且,她也不想利用他的感情。
“你不想帮妈妈?”钟蕊看向她的目光淬着寒意。
钟栖月知道,纪初冬就是钟蕊的命根子,昨晚钟蕊跟纪东原吵了一架,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钟蕊已经?没办法指望纪东原了。
但她仍旧没有让步。
僵持了片刻,钟蕊的心?渐渐凉了。
“妈妈这二十几年抚养你的恩情还不够?现在只是要?你帮一个小?忙而已,你都不愿意?钟栖月,你怎么这么冷血?”
钟栖月觉得?好?笑:“您让我怎么帮?我去引诱纪冽危?您觉得?那有可能?”
钟蕊疯了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还有,你别忘了,你外婆目前在托养中心?,你信不信我马上断开那边的续费,让你外婆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钟栖月脸色微白,难以置信道:“您拿一条人命威胁我?”
“您还有心?吗,那也是您的母亲!”
钟蕊声嘶力竭:“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我儿子回来!”
窗外的雀儿在窗台落足。翅膀扇动,发出窸窣声响。
钟蕊渐渐平静了点心?绪,恳求道:“初冬彻底断联,我实?在等不了了,这件事你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月月,如果这还不能让你心?软……”
钟蕊又加了一个筹码:“如果这件事办成了,初冬能回来,我可以放你离开纪家。”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开纪家,离开我吗?妈妈不会再强迫你留下来了,事情只要?成功,我们可以断绝母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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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钟栖月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钟蕊最后给出的条件太诱惑她了,她的确很想离开纪家,很想脱离钟蕊的掌控,如果能说?服纪冽危放纪初冬回国,她就能彻底自由了。
自由,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很想同意,可是……
她和?纪冽危有过那样?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要?是还这样?抱有目的性去接近他,她不敢想象自己要?迎接怎样?的后果。
他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要?是真的点头答应这种?事,才是真正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那天晚上,钟栖月和?钟蕊谈了很久,最终不欢而散。
第二天打开门,在楼道里碰见钟蕊,她又恢复了以往优雅得?体的样?子。
钟蕊朝她柔柔一笑:“月月,早。”
“妈。”
母女俩一起下楼,四周也没有人,钟蕊压低声音问:“昨天跟你提的事想的怎样?了?”
钟栖月垂眸,态度模糊:“我很久没有去看外婆了。”
钟蕊淡笑:“那改天妈妈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她主动牵起钟栖月的柔荑,莞尔说?:“月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有一次你被隔壁的邻居阿姨辱骂,骂你小?狐狸精,就因为?那天你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的丈夫,扑进那个大叔的怀里,你那时候才七八岁,她就敢当众这样?羞辱你。”
“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这件事,钟栖月当然记得?,也是她心?里至今抹不去的阴影。
钟蕊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