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颜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他?用拐杖戳着纪宗州的身体,“你倒是还一副要敢作敢当的样?子,做出这种事觉得很光彩?”
纪宗州沉声道:“爸,我……”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有些解释你该跟阿晴说。”纪老爷子声音低哑沧桑:“当初跟老何家联姻,你答应我什么了?”
纪宗州面露愧色,看向坐在一旁面若冰霜的妻子,与她对视几秒后,愧疚的挪开视线。
纪老爷子闭了闭眼:“家法伺候吧。”
这四?个字刚出来,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纪丽乔目露震惊,她已经多少年没?有看到父亲动?用家法了?
当初她的弟弟纪春君为了佣人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即使父亲气得险些住院,也未曾动?用过家法。
管家闻言连忙去找了几个佣人执行。
纪宗州脸色大变,惊恐道:“爸!”
“我不是孩童了,您对我动?用家法,让我今后怎么在小辈们?面前抬起脸?”
纪老爷子无动?于衷,手?搭在拐杖那,目光冷沉。
“爸!”纪宗州嗓子都吼破了,也没?有换到几分同情。
钟栖月循着管家的方向看过去,她来纪家十二年了,从没?听说过什么家法。
没?一会?,管家和佣人取来了几乎有婴儿手?臂般粗的皮鞭。
纪老爷子走到那托盘处,取过皮鞭吩咐:“趴下!”
纪宗州白?着脸,再次求饶:“爸!”
“至少,至少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出去行吗?”
纪老爷子半分不退让:“现在你知道要脸了?你做下这种龌龊事的时候,有想过我纪家的颜面?”
“趴下!不要让我吩咐第三遍!”
纪老爷子平时对待孙子孙女,都尽显慈爱可亲,但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仍是不容置喙。
纪宗州顶着屈辱,拖着本就被打得浑身发疼的身躯,不情不愿趴倒在地。
皮鞭用力扬起,挥打在纪宗州的身体上,闷哼一声。
望着眼前残酷的画面,钟栖月忍不住在想,纪宗州作为纪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都有这样?的惩罚,那钟蕊呢?
那身为钟蕊女儿的她呢?
从事发到现在,钟蕊就仿佛局外人似的,并没?有被纪老爷子殃及。
可钟栖月都感觉得出来,或许,等待钟蕊的,还是最严重的惩罚。
纪老爷子挥了几鞭,纪宗州已经疼到浑身冒汗,爬也爬不起来,纪冽危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起身掸了掸衬衣,往楼上的方向去了。
这件事起因就是纪冽危的揭发,而?他?全程都不动?声色,这番冷静的模样?,才更?让人觉得可怕。
经过钟栖月身旁时,她感觉纪冽危脚步停了一顿。
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下一秒,在纪宗州的惨叫声中,她隐约听到了纪冽危的声音,“上楼。”
丢下这两?个字,他?云淡风轻地朝楼上走去。
钟栖月心?猛地一跳。
站在原地纠结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去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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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冽危的房门是轻轻阖上的,没?有上锁,只要一推,她就能进去了。
钟栖月站在他?房间门口,双腿都是发软的。
楼下的动?静声隐约传了过来,她现在也不知道,纪老爷子会?怎么处置她和钟蕊,但可以确定的是,钟蕊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钟栖月的手?悬空,做敲门的手?势,顿了半晌,最终还是自己推门而?入。
屋内,纪冽危坐在床沿边,听到动?静头也没?抬,淡声说:“过来。”
钟栖月小步走过去,“哥……”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棉签碘伏,神色淡漠:“过来给你上药。”
上药?钟栖月露出迷茫。
纪冽危眼神指着她左脚的脚踝,“流血了,你感觉不到痛?”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钟栖月才发现自己左边的脚踝划出了一条血痕,血流得不多,基本被她的袜子给吸收了。
她后知后觉感觉到痛感。
纪冽危拉着她坐到床上,掌心?扣住她小腿,轻微用力,便把她的腿安放在自己的身上,沾了血的袜子被他?慢条斯理地褪下。
这才能清晰看到被花瓶划破的伤痕。
伤口有几厘米长,好在不深。
纪冽危按照步骤给她清理、止血、上药、最后再包扎。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钟栖月疑惑:“你找我上楼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难道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比如他?今天做出的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纪冽危阖上医药箱,哂笑:“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那天说过什么你是忘记了?”
他?说,只要她敢走出那扇门,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他?不会?再挽留。
“出去。”
被他?这样?冷漠赶了两?次,钟栖月无地自容,连忙从他?床上下来,逃也似的跑了。
她站在楼道口,望着左脚的包扎,眉拧得更?紧。
纪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