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提醒我?说让我?妈离婚吗?”
纪冽危冷声:“这是你的家务事, 没必要通知我?一声。”
“冽危哥,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妈步你母亲的后尘, 放心吧,经?过?这件事后我?也成长了很?多,我?好像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纪冽危耐心告罄, “说完了?”
“啊?”纪依雪正还想跟他?多聊几句,话说她现在和纪冽危也算同病相怜了, 不过?真要比起来, 还是冽危哥比她更?惨。
“哥,这些?年委屈你了,还要跟钟栖月这种人?住在一层楼,住对门。”
“出?去?。”纪冽危丢下一句话, 关上门。
门外,纪依雪整个人?傻了, “冽危哥!你干嘛啊?突然?发什么脾气?”
关上了房门都还能听到纪依雪气急败坏的念叨。
等她自己吐槽了几句后,见纪冽危是真不搭理她了,她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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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卧室时,钟栖月已经?乖巧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浅浅入睡了。
纪冽危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才把房间的灯熄灭,整个卧室陷入了沉寂。
感觉身侧陷了下去?,钟栖月闭着的眼睫轻微的颤抖,那只手像昨晚一样搭了上来,却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搂着她入睡。
她从紧绷的身躯,到最后缓缓放松。
钟栖月在强迫自己入睡,可纪依雪的话却还是如魔音绕梁在她耳畔盘旋。
睡意朦胧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初到纪家的那天。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钟蕊的身后,因为初到纪家,也因为她不是纪家的孩子,便没有像纪初冬那样被所有人?关注。
很?快她被挤了出?去?,她站在角落,默默地注视着钟蕊牵着纪初冬的手,将他?介绍纪家里所有人?。
而她,她就这样被排斥在外,也被钟蕊忘到了一旁。
她独自走到没人?的游廊上,不知这是哪,也不知该去?哪,手里提着赵槐亲手给她缝制的可爱小?布包,上头还别了一朵卡通的月亮徽章。
现在竟然?只有这个小?布包,才是她的家人?似的,能给她一点安慰。
她在纪宅迷了路,走到后院的凉亭湖畔那,望着碧绿色的湖畔,及满院繁华景色,瞳孔逐渐睁大。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明白钟蕊究竟在执念什么。
纪家的确是她们这种身份永远都接触不到的世界,仅仅一处后院和湖畔就足够壮观。
在她在后院迷路的那天,也遇到了纪冽危。
少年才十五岁,刚从后院那走出?来,眉宇间满是戾气,远远看到一个提着小?布包的小?姑娘在朝湖畔靠近。
望着那纯净般的少女一步步往湖畔迈去?的背影,他?忽地止住了脚步。
“你是想死吗?”
钟栖月站在湖边,弯腰盯着那碧绿色的湖水里看,还差一步就险些?要踩入湖水里时,被身后那道?清冽的嗓音及时喊住。
她茫然?回头,看到是陌生人?,立刻便露出?被钟蕊培训好的笑容,“哥哥。”
纪冽危眼神冷冽:“谁是你哥?从没见过?你。”
钟栖月小?步跑过?来,乖乖巧巧地打?招呼,“你好,我?今天开始就要住在纪家了。”
纪冽危眸色微眯:“住下来,你是钟蕊的女儿?”
钟栖月点头:“我?叫钟栖月。”
话音刚落,纪冽危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大步从她身侧擦过?,态度十分恶劣,钟栖月僵在原地,不理解哪里得罪了他?。
直到有佣人?路过?,严厉叮嘱她不要在纪宅乱跑,钟栖月茫然?问:“刚才过?去?的哥哥是谁啊?”
佣人?说:“那是纪家的二少爷,你最好别惹他?。”
纪家的二少爷啊。
来纪家之前,钟蕊就给她做过?功课了,纪初冬的爸爸有一个儿子叫纪冽危,在纪家排行第二,听钟蕊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加上他?们身份尴尬,钟蕊提醒过?她,最好不要跟他?打?交道?。
从初次见面,纪冽危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后,她便时刻谨记钟蕊提醒她的话,不敢再跟纪冽危有任何相处。
但很?多时候,同住一过?屋檐下,又住在对门,这种僵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渐渐缓和了,她也不清楚。
只是在她的印象里,纪冽危有时对她很?好,有时也对她很?坏。
她总觉得,他?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即使纪冽危从来没说过?,但钟栖月心里一直都觉得,关于他?母亲和哥哥的事,在他?心里定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那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却在同一天,被他?亲眼目睹了死亡。
临近深夜,身后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钟栖月缓缓睁开了眼,抬手擦掉自己眼尾的泪,没忍住还是转过?身,借着月色,一点一点描绘他?清冷精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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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钟栖月的组出?外景,有一个时尚活动需要拍摄,中午钟栖月就跟刘露一起前往了活动现场。
等活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