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有片刻失神?,望着男人的身影,就连手里提着的拖鞋都忘了穿。
他几个大步走?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放入副驾驶。
拖鞋也掉在了门口,等?钟栖月反应过来时,牢牢抓住他手臂,“我?拖鞋,一会有人出来看到鞋子在那就知道?我?不在家了。”
纪冽危垂眸看她一眼,返回去把拖鞋捡回来。
钟栖月低着头,坐在副驾驶揉脚,赤足踩了一段路,脚丫子都冰凉的。
拖鞋还没来得及套进去,纪冽危忽地伸手捉住她的脚踝放至自己腰腹间。
她推搡了两下,发现根本拼不过他的力?气。
她冰凉的脚就塞在他怀里,他漫不经心揉了几下,又用干净的帕子擦拭脚底的灰尘。
“偷偷摸摸的,出来跟你老公幽会,怎么也跟做贼似的。”
“钟栖月,看来全天下这样式的夫妻,也就我?们这一对?了。”
钟栖月心里有点恼火,气他不守信用,说好今晚要她在家里住的呢,“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能干嘛?接我?的妹妹,不,我?的老婆回家睡觉。”
钟栖月垂眸:“说好了我?要在家里睡的,这么晚出去,彻夜不归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我?就完了。”
纪冽危低声笑了笑。
那笑好看得让她看了心跟着一颤,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别这样看着我?。”
纪冽危这人总是知道?怎么引诱女性,她不清楚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是怎样的,但在她面前,那张脸虽是清清冷冷,偏偏一颦一笑又很勾人。
不是直白的引诱,他反而很多时候无?需多做什么,只?要那双深邃的眼神?盯着你,什么也不说,轻易就勾得她险些?缴械投降。
怪就怪他长得不仅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长相,就连身材气质都让人无?法?拒绝。
纪冽危盯着她笑,“跟我?回家?”
钟栖月尽量维持理智,拒绝:“不行……我?明天还要在家吃早饭。”
纪冽危又靠近一寸,盯着她的唇,说:“跟我?回家。”
钟栖月心漏了一拍,严肃道?:“真的不行,我?妈要是知道?我?一晚上不在家会生气的。”
“跟我?回家。”
“不行。”
纪冽危有些?挫败,三年过去,她好像定力?比以?前足了。
“那你回家。”
“不行。”
话音刚落,钟栖月立刻露出懊悔的神?色,“纪冽危!”
纪冽危放开她的腿,坐回驾驶座,直接驱动车子,在漫漫夜色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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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眼看着方向跟纪家相反,钟栖月才品出不对?劲,“这不是回纪家的方向啊。”
“没说回纪家。”
钟栖月扭过头看他。
他没说话,只?沉默着开车。
三十分钟后抵达月园。
开门,下车。
钟栖月正要下来,便被纪冽危拦腰抱起,直接朝里走?去。
冯管家在门口笑盈盈上前迎接:“纪总,段小姐,你们回来啦。”
中年老管家,笑得一脸慈祥。
他眼里半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知道?今晚纪冽危会把钟栖月带回来似的。
纪冽危说:“喊太太。”
冯管家愣了几秒,连忙纠正:“是的,太太!”
钟栖月无?言以?对?,跑出去三年,回来还没多久,又回到原来的身份了,不,准确说是直接结了婚。
冯管家跟在两人身后,送他们上楼进屋后,便老实退开了。
回到房间,纪冽危把她放下,钟栖月赤着脚踩在毛毯上,没话找话:“我?拖鞋好像落你车上了。”
“嗯,放心,没人会要。”
钟栖月心想?,她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尴尬。
回到熟悉的环境,她半点都没有感动,反而有种促立不安的不自在。
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二十三点了,纪冽危问:“洗过了?”
她还穿着在家里睡觉要穿的睡衣。
钟栖月僵在原地,点头。
纪冽危淡淡颔首,回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取过一套睡裙递给她:“换上吧。”
钟栖月没接,说:“我?明天早上要是不在家,会被我?妈骂的。”
“那是明天的事?。”
说完他自己回浴室洗澡了,独留钟栖月停留在原地,只?好捡起沙发上的那套睡裙。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默默叹了叹气,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选择跟他领证这个行为,根本就是把自己架火坑上烤。
不知她发呆了多久,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纪冽危换上了深色的睡衣,浑身带着湿气出来,见钟栖月还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没睡?”
钟栖月说:“还不困。”
她不说,纪冽危都猜到她是觉得现在躺到他床上很尴尬。
她是个很难踏出去第一步的人,所以?这种事?只?能让他开个头。
纪冽危自然懂,过来抱她上床,将她放入柔软的被窝里,“睡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