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才答应妈妈不跟纪家人有来往。”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答应了妈妈什么。”
“……对不起。”钟栖月声音很?轻:“但很?多事,尤其感?情本就没有定数,我?那时候也没想过会?跟他结婚。”
段砚川沉沉叹气,眉心紧拧,“我?会?帮你保密,但我?建议你尽快公?布这件事,拖得越久越难开口?。”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呢?纪先生怎么想的?他就甘愿这样跟你地下婚姻?”
结个婚还要藏着掖着,纪冽危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
钟栖月:“他说随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在乎那些。”
段砚川冷笑:“他当然不在乎,但每晚还不是要跟你过夜?”
钟栖月脸微微泛红,头?也低了下去。
现在婚都结了,他再?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说白了,纪冽危比他这个亲哥认识他妹妹的时间还要久,当初这两人在纪家发生的事他也完全不知?情,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又有什么好插手的。
况且他也知?道,一个男人能为了这段或许根本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能坚持等三年,一定是爱惨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男人把他妹妹哄去结了婚,他心里头?还是很?窝火。
见段砚川脸上的冷意还没褪去,钟栖月给他又倒了杯茶,好声好气哄了几?句,他才稍微好受了点。
…………
整个下午,段砚川都留在工作室,傍晚收工还特地开车载钟栖月回家,生怕她跑了。
她露出笑容,一脸讨好:“砚川哥,你真不必把我?看得这么严。”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接你回家不是别的,今晚家里有特殊的人要过来吃饭,你必须回去。”
钟栖月问:“谁啊?”
段砚川看着前方的路,语气冷淡:“我?们的父亲。”
车子一路驶回了段家,期间段砚川都没说话,直到钟栖月主动问起陆应楼的事,他才开口?说:“爸前不久才知?道你找回来的事,想来家里见你很?久了,妈妈不愿意让他来,他应该是在外公?那下了功夫,外公?松了口?,今晚让他过来吃饭。”
“喔……”
“到家了,下车吧。”
进入别墅,还没进里屋,钟栖月就听到后院那传来动静,保姆说:“老爷说今晚家里举办烧烤派对,就在后院玩。”
段砚川问:“我?爸来了吗?”
“姑爷来许久了,不过……”保姆眼神?朝楼上望去,欲言又止。
段砚川颔首,拉着钟栖月回屋,上楼,敲响了段知?晴的房门,轻声喊:“妈。”
“进来。”
兄妹俩一同进屋。
段知?晴正坐在沙发上看真人秀,乐不可支,见兄妹俩一起回来惊讶道:“你们怎么一起的。”
“我?去接妹妹回来的,妈,你还好吗?”
段知?晴笑道:“我?能怎样啊?都回来了,正好你们俩陪我?坐一会?。”
钟栖月把包放下落坐,“妈,要我?去给你切点水果端上来吗?”
段知?晴摇头?,“一会?就要吃饭了。对了,你爸过来了,你去见了他没?”
“没呢,刚到家。”
“喔,那一会?你下楼去见见他,他挺想你的。”
钟栖月点点头?,“嗯,会?的。”
段砚川站在窗边,垂眸向下看,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坐在后院休息椅上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中年男人生了张英俊的脸庞,气质儒雅稳重。
陆应楼,北城陆氏家主,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段砚川想起袁叔曾经说漏嘴过一次,说他跟自己的父亲长?得很?像,小时候他不觉得,如今他三十二岁了,再?看见这个许久未见的父亲,倒不得不承认血缘关系确实很?神?奇。
后院的烧烤味飘香四溢,段知?晴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笑说:“你们都窝我?这干嘛,下楼去啊。”
钟栖月担忧看她,“妈,您要下去吗?”
“下去,怎么不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她蹭地坐起来,拉住还站在窗边的段砚川,“下楼去给妈烤点爱吃的。”
母子三人步入后院,钟栖月挽着段知?晴,一路心情沉重。
一会?就要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她其实心情格外紧张,在不知?道自己身世前,在钟蕊身边养大时,其实她对爸爸这个身份没有半点感?情。
就好像,无论她的身份如何改变,爸爸对她来说都是个极其陌生的称呼。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学会?的中文?里,根本就没有父亲二字。
黄昏时分,赤红的夕阳照映着偌大的后院景色,遥遥望去,钟栖月一眼就看到坐在段允奎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烟雾升腾,在烧烤架旁不远处,男人款款而谈,从容又成熟,长?相跟段砚川有几?分相似,不大像她。
她看到男人目光扫了过来,那双沉稳的眼神?先从段知?晴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她身上。
陆应楼主动站起身,大步流星走来。
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