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纪冽危又笑:“怎么了,你不愿意?”
“没……”她小幅度地摇头,“我是在想,你应该把我放下来,我要回房间?拿钢笔。”
“钢笔就不用了。”
“可是没笔怎么写?”
纪冽危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又往自己的指腹上划了一刀,“你握着我的手写。”
那殷红的血不断从他指腹中溢出来,钟栖月吓得有片刻停止了思考,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他伤口?,失声喊:“哥,你疯了?”
纪冽危把她的手推开,“你要是嫌不够,我可以再划一刀。”
“不是!”她声音拔高,尖锐道:“为?什?么要用你的血啊?你要是想要我写,我可以拿笔。”
纪冽危冷静地看她:“写吗?”
他手指的鲜血还在不断流,滴答滴答砸至地板。
钟栖月慌乱无措,泪意瞬间?泛上眼眶,她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哭着点头:“我写,我写。”
她颤巍巍伸手,握住纪冽危正在流血的那根手指,发?抖着朝那张信笺上,缓慢地印下。
握着别人流血的手指写信的场景,钟栖月从没想过,甚至她是亲眼看到,他怎么面无表情割破自己的手指。
那一刀划地又快又狠,他好像不知道疼。
鲜血瞬间?就把这张信纸染得模糊不堪,同时,她的泪水一滴滴不断砸落,跟鲜血融为?一团。
身后抱着她的男人,还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没错,就写一句,你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离开纪冽危的身边。”
钟栖月发?着抖,艰难地写完这句话。
一句话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