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新项目不知会大家,也不公开选负责人的标准。
领导回得很官方,就说是各方讨论决定的,而且只是试行,以后大家可能都需要以这种新的运营模式负责各自的作品。
暂时是堵了逼逼机的嘴。
下午三点多,假期前最难熬的两个小时,陈遇安困得差点以头抢地,见沐沐起身去煮咖啡,他也拎上杯子跟着去了。
“我帮你接就行了啊师兄。”
沐沐和陈遇安毕业于不同的美院,刚到南礼时陈遇安就带着她干活,那会她总是“师傅师傅”的喊,太别扭了,就改成“师兄”了,共事的这几年一直对他很尊敬。
“没事。”陈遇安说:“我正好活动活动。”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茶水间走去,刚接近就听见茶水间里逼逼机拉着几个人在那背地里议论他。
“不就是仗着和老板关系近嘛,请假都能请那么长,以为有什么急事呢,结果就是为了出去玩,呵呵了。回来还有新项目,怎么不干脆供起来养着呢。”
逼逼机这人资历平平,但因为老爹是潭州文化部办公室主任,平常就谁也不服,可每个月产品受欢迎度总是比不过陈遇安,自然和他不对付。
听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言论,陈遇安没什么感觉,倒是沐沐冲进去和对方理论了几句。
逼逼机还不肯收声,居然当面挑拨起来:“哎哟,许沐你收着点仗义吧。都多少次了?你交的画稿和某些人的放在一起就总在最后被打进普通品类里出,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啊?”
还站在茶水间外边的陈遇安心里一哂,这脏水泼的……
“师兄经验比我足,每次的品都很有保障。”沐沐跟人辩驳上了,“公司也有公司的考量,我不用想那么多为什么。”
“一口一个师兄喊得这么亲热,他帮你争取过什么么?你真甘心给他当陪衬啊?装什么善良呢?”
“我——”
陈遇安终于忍不住敲了敲玻璃门,等里面好几道惊讶的眼神落过来,他笑得和煦:“有问题和不满的可以直接找领导反馈哦,这是茶水间,领导们应该听不到。”
其余几个说闲话的人见状就此悻悻地散了。逼逼机尴尬了一小会,根本无所畏惧:“都知道你和老板关系亲近,别人的话啊估计只能当屁响吧?”
沐沐彻底生气了,陈遇安拉了她一把,不带情绪地说:“那你应该也知道南礼融过资,不止一个老板。我是和南老板关系近,但再怎么也近不过血缘关系吧?你觉得呢?”
引火烧身,逼逼机瞪了瞪陈遇安和沐沐,气呼呼地踩着恨天高走了。
沐沐“切”了一声:“自己是关系户还老看不惯别人……师兄,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陈遇安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比较在意另一件事:“沐沐,其实那几次你的稿主要还是市场部那边觉得受面比较窄,所以……”
“啊,我知道,老板也和我谈过的。”沐沐看上去有点落寞,“但师兄你知道的嘛,我最喜欢的那个漫画家生前就都是这种风格,很多时候不自觉就想……”
陈遇安拍拍她的肩:“有情怀我理解的,不过公司主要还是希望以小博大嘛,或许你可以适当的迎合大众一下?”
沐沐笑了笑:“知道了师兄,我会看着调整的。”
搞创作的鲜少有人乐意别人对自己的东西指手画脚,陈遇安点到为止。
小摩擦还是顺着不知道谁的嘴传到了南伽耳中,傍晚在南礼隔壁商场吃日料时,南伽闲聊问了问陈遇安怎么回事。
“没什么,打了两句嘴炮。”陈遇安好笑地吐槽:“她那人好一阵抽风一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伽扁扁嘴,“那会就不该让孙老头放她进来的,唉。”
“孙老头”也是老板之一,南礼三年前快搞不下去了还是他出手拯救了一波。他们那些老头裙带关系庞大得很,陈遇安是搞不懂,反正逼逼机算是孙老头发话弄进南礼的小辈。
南伽这会悔不跌,但陈遇安清楚,那时候的南伽能保住南礼就不错了。现在孙老头虽然已经回山里养老了,也没道理干人走茶凉的事。
“吃饭吃饭。”陈遇安给南伽夹了一块火炙金枪鱼,“赶紧的,吃饭不适合唉声叹气。”
南伽把金枪鱼塞进嘴里,咬得仿佛嘴里的是陈遇安的头,“我唉声叹气为了谁?当初说整个一官半职给你你嫌麻烦,现在好了吧?被人指着鼻子挤兑。我就问你后不后悔?”
陈遇安只笑不说话,埋头干饭。
他仍旧觉得做个普通打工人舒服,瞅瞅南礼几位大佬,屁事多心也操得多。
可现在,他确实有点后悔。
要是真和南伽似的相亲等个人的间隙还要先开个会那么忙,那两个月前他选择消磨伤痛的方式应该是夜以继日的工作,从此一心为事业洒鸡血,而不是出门散心去了巴塞罗那,再导致他半个月后恨不得能有工作压死自己。
果然人是会变的。
十一长假,陈遇安没什么安排,第一天睡到自然醒,跟着剪辑视频的教程玩了两下,最基本的会了后也失了兴趣。
无聊乘着夜色悄然而至,顺便捎上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