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但以蒋浔之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种规格的豪华酒店,不管是和人来开房还是孤身一人,被举报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舟舟,我好了,咱上去吧。”
何煜隔着几米的距离,看到陈靳舟懒洋洋靠在墙角,他加快脚步走过去。
到拐角处才看到黑着脸的蒋浔之,他略微惊讶后,又赶忙换了只手拿计算机包,伸出一只手,弯下腰:“蒋处长,好巧在这见到您,我是LP的何经理,上次见过的。”
想起陈靳舟刚说的话,蒋浔之嘴角上扬,轻蔑道:“你今天在哪里见到了我?”
何煜想起自己所处的酒店,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直起身改口:“没见到。陈总,我们走吧,明天还有工作。”
几年过去,蒋浔之还是那么狂傲自信。
陈靳舟觉得这才应该是他嘛,天不怕地不怕,人生一帆风顺易如反掌。
蒋浔之很快提取了何煜话里的重点,原来只是来工作的,他这才觉得心情松快了些。
他想到附近国际中心这几天确实有个活动,水利单位组织的,他勾起嘴角:“陈总,这种会议也需要您亲自来燕城参加吗?你该不会是--追我追到这里来了吧?”
陈靳舟记忆一下被拉回几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来燕城,刚出地铁站就看到蒋浔之在门口等他。
一副散漫模样像是刚从被窝爬起来,在看到自己时眼神瞬间变得清明。
蒋浔之扯着笑容,挥手冲他示意。
上了车后,蒋浔之一路都嘴角洋溢:“舟舟,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一直都特想带你来看看。”
“嗯。”陈靳舟一路颠簸五个多小时,疲惫困倦。
蒋浔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着陈靳舟,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这么高兴。”陈靳舟捏捏他的虎口。
正好路口一个红灯,车稳稳停下,蒋浔之又很认真地语气:“舟舟,我和你道歉,不该在电话里和你吵架,你已经很辛苦了,但太久没见你,我有点烦躁。”
说完又忍不住得意起来:“但是看在您追我追到燕城来的份上……”
蒋浔之这个人喜怒哀乐向来挂在脸上,非常好懂,这就是完全不生他气了。
高三那年,答应和蒋浔之在一起的时候陈靳舟没想过两个人会走到现在。
在一起更像是妥协,反正对方也只是跟父母工作调动来读个高中,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再无交集。
他觉得蒋浔之对他是求而不得的心态,没得到的永远在骚动。在一起没准很快就没兴趣了,还能消停些。
但这段感情越走越远,从妥协到凑合,从凑合到喜欢……
可随着对蒋浔之的了解,陈靳舟开始感觉到无形的压力,这份压力不是靠自己就可以解决的,他从没问过蒋浔之的家世,某种意义上,两人都在默契的回避这些问题。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这么想。
也确如他所料,之后不到一年,两人就分开……
陈靳舟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蒋浔之,仿佛回到过去。
第一次来燕城就好像昨天,面前还是那个人,嘴里说着类似的话。
可又什么都不太一样。
“蒋处长,痴人说梦也不是这么个梦法。”陈靳舟冷冷地说。
第5章 万利公馆
为期三天的会展一如既往受到业内推崇,陈靳舟白天身着正装在展览中心和五湖四海的同行打交道,夜晚回到酒店还要邮件处理江港基地的大小事务。
最后一个住在燕城的夜晚,何煜敲他房门,开门后一脸神秘的笑容。
陈靳舟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是说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于是轻飘飘丢下一句“自便”后,就迈着长腿回屋。
“舟舟,鹿港奥的老总请我们去万利公馆。”
二十年前LP公司卖掉了手底下的好几条不太赚钱的生产线,鹿港奥集团就是那时候脱离出来的小型外企之一,和LP属于藕断丝连的关系。
“不去。”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最后一个晚上了,放纵一下,我想看看纸醉金迷的燕城。”何煜说。
“那你得换个地方,这家是正经场所。”陈靳舟提醒他。
“你就当陪陪我,下次来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何煜央求他,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正经,你去过?”
陈靳舟还真去过,第一次来燕城的时候,蒋浔之带他去的,说是见几个朋友。
他记得蒋浔之说这家KTV是他朋友开的,他们经常在这儿聚会。
他本来想象中这样的场合总是带着几分旖旎,但去了以后才发现,这确实就只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正经KTV。
他知道何煜没什么多余心思,纯碎好奇心重,他们来燕城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工作,作为领导陈靳舟没带他们几个出去玩过。
陈靳舟虽然性格冷漠,但工作上绝对是个体贴的领导,他对待下属刚柔并济,尤其像何煜这样业务能力出色的。
这几天出差,何煜一边忙着和同行社交,一边还要处理公司安全上的大事小事,陈靳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