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
比起初中时母亲突然的离世,父亲这种早有准备的故去和恋人的分开,更像是悠悠长河里,漫长而延迟的痛苦。
他其实早知道和蒋浔之没有结果,但年少时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固执和自信,非要被周围人点破,自己去栽个更头才肯认命。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蒋处长,咱还挺有缘分。”何煜坐到蒋浔之旁边,主动打开话匣。
蒋浔之领口微敞,懒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何煜顺着这眼神看过去,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方向不对,也许他和陈靳舟之间不是不对付……
他又想到一种可能,然后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和陈总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蒋浔之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地开口。
“也是朋友。”何煜思忖着回道。
“之前你说他从海城调去了哪?”蒋浔之磕了磕烟灰问。
何煜说:“国外,他在千岛的工厂呆了两年。”
闻言,蒋浔之摁灭烟蒂,看向陈靳舟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再度开口时, 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我也很想去那里。”
何煜想说你这条件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又觉得这话不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几次交谈,他觉得蒋处长有几分邪气,深怕说错话得罪对方,干脆保持沉默,于是气氛又冷了下来。
陈靳舟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散场了。
抬头看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