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了,他住我那里。”
“你让一个酒鬼睡沙发?”蒋浔之掸了掸烟灰,惊讶地说:“你现在已经这么没人性了。”
“我家有两个房间。”陈靳舟淡定地解释道。
想起自己昨晚睡的沙发,蒋浔之挑了挑眉,“你昨天怎么不说?”
“我洗完澡出来,你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陈靳舟理所当然道。
等两人聊完回包间,胡秋水已经趴在桌上睡死过去了。
“他怎么回去?”蒋浔之问,“要不然我叫秘书背下去吧。”
“不用。”陈靳舟拨了个号码给欧师傅,“我叫司机来背。”
欧师傅住在城郊结合部,挂完电话后没多久人就过来了。蒋浔之看来人一身腱子肉,背胡秋水的动作十分娴熟,看起来平时没少干这活。
他和陈靳舟一左一右的跟在后头。
“你司机常干这活吗?”蒋浔之问他。
陈靳舟看着前面步伐稳健的欧师傅:“还好。”
等他们到了门口以后,欧师傅已经把胡秋水安置在车后排。
接蒋浔之的那辆黑色大众也停在门口。
“你以后少喝点吧。”蒋浔之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说完这句就径直上了车。
欧师傅帮把喝醉的胡秋水送到陈靳舟的公寓,说起来这并不是陈靳舟第一次照顾醉鬼。
大一那年蒋浔之过生日,他请陈靳舟全宿舍一起吃饭,那晚蒋浔之就喝醉了。
还记得当时饭店选在中山东一路18号那家著名饭店,齐辉他们几个在门口一字排开不敢进去,齐齐地扭头看向蒋浔之。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几个和蒋浔之都混得很熟,卷毛舍友问:“浔吶,吃完这顿是打算把我们三个全灭了吗?好给你和舟舟腾地方同居是不是?”
蒋浔之瞥了他一眼:“本少爷想同居还要你腾地方?”
他确实也有私心,好不容易生日才有机会约陈靳舟出来,人多了才热闹。从高考完陈父的病情就很严重了,陈靳舟每周辗转于江港和海城之间,有次蒋浔之抱着他的时候,他问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陈靳舟笑了笑,医院的消毒水味,不好闻吧。
蒋浔之几乎在听到回答的瞬间眼睛就酸了起来。照顾病人是一件饱受折磨的事情,后来在蒋浔之的记忆里,那会儿的自己绝对是脾气最好的时候。
这顿饭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最后除了陈靳舟和齐辉,其他几个都醉了,酒店六楼就是住的地方,陈靳舟背着蒋浔之回房间,路上蒋浔之含糊不清地说,舟舟,我们同居吧,以后每周我陪你回江港。
只当是安抚酒鬼,陈靳舟说好啊。
蒋浔之歪着脑袋趴在陈靳舟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他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然后就这么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陈靳舟一觉睡醒,身旁的蒋浔之正刷着手机,还时不时叹气。
他问对方在看什么?
蒋浔之头也不抬头看他,继续低头快速滑着手机:“找房子啊,怎么,你想抵赖啊?”
陈靳舟这才想起来昨天对方喝醉了酒,自己随口应承的事情。
“你怎么还记得?”他有些无奈。
“那是当然,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怎么能忘记。”蒋浔之放下手机,亲了亲他的嘴角,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陈靳舟突然觉得他有些孩子气。
“双湖湾?国宾1号?四季云庭?”蒋浔之一口气报了好几个顶级住宅的名字,听得陈靳舟眉心直跳。
“房子我来找吧。”他拍拍蒋浔之的胳膊,内心又不免感慨,蒋少爷这奢靡的人生啊。
第15章 校草(一更)
“蒋浔之,你可不要忘了咱的革命友谊啊。”胡秋水突然举起一只手大声嚷嚷,说完又像没事儿人似的放下手继续昏睡,陈靳舟帮他盖好被子后回到客厅。
电视上正在播放枯燥的新闻,他揉了揉太阳穴,准备看会儿就去洗澡睡觉,但不得不说,他家的沙发好像有点催眠。
后半夜他是被冻醒的,睁开眼还有点迷迷瞪瞪的时候,旁边蹲着的黑影把他吓了一跳。
“胡秋水?”陈靳舟声音有点沙哑。
“嗯,我刚出来上厕所,看电视没关,以为你还没睡想找你聊天。”听胡秋水的声音,酒是彻底醒了。
陈靳舟起身把客厅灯打开,他家这个智能灯是按照时间设定的。
他随口问:“喝点什么?”
“热水吧,我现在喉咙有点干。”胡秋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盯着陈靳舟的背影发呆。
陈靳舟进厨房去泡了两杯蜂蜜水端出来,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虽然不知道胡秋水想半夜找他聊什么,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想说的。
“怎么了?”陈靳舟把蜂蜜水推到他面前。
“我晚上喝多了,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胡秋水犹豫了下又补充道:“没得罪蒋浔之吧。”
陈靳舟摇头,何止没得罪,那叫一个客套,一口一个蒋书记。
“我……”胡秋水把蜂蜜水抱在手里,“以前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