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上慷慨大方,为他们争取最大的权益,给予下属充分信任和安全感,私生活上也从没传出过什么八卦。
人都有慕强心理,林秘书本来很期待晚上陈靳舟的表演,甚至让她产生一种与有荣焉的激动心情。
但她此刻十分无奈,连准备钢琴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陈靳舟在化妆间换了身衣服后就去了后台,坐到了那架钢琴前。
轻轻按下几个琴键后,他就知道这架钢琴音色不准。
这么奢华的酒店不可能提供如此不专业的钢琴。
见他停下来,林秘书小心问:“钢琴音色有问题吗?”她是外行听不出来。
“没问题。”陈靳舟淡淡道。
林秘书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
“放轻松,你做的很棒。”陈靳舟出言安慰她。
这话一出,林秘书愧疚感更甚,鼻子也有些酸:“陈总,本来我们今晚借的是演出级专用钢琴,但楼下婚宴临时要用……”
“没关系。”陈靳舟抬头冲她笑笑,“一样的。”
林秘书因为这笑容心跳漏了一拍。
***
“听说新娘今晚要弹钢琴。”
“对啊,酒店居然有施坦威。”
“不是说这台钢琴今晚被楼上办年会的那家公司定掉了吗?”
“总有想讨好贺家的人去截胡呗。”
蒋浔之送完母亲进休息室,返回化妆间想去找贺云峥的时候,在过道里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看这两人有点眼熟,应该是之前在燕城的某次聚会上见过。
迎面过来的两人也看到了他,停下来打招呼:“蒋公子好。”
他点点头回应:“今天有几家公司在这办年会?”
“就一家,说是江州哪个县来的外企,规模倒是挺大的,把整个13层都租下来了。”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蒋浔之和贺云峥关系好,那人又解释道,“陆小姐临时起意,想在婚宴上弹钢琴,贺哥本来要联系琴行送一架过来的,但酒店有施坦威,就直接借来了。”
明明是有人擅作主张截胡了陈靳舟在公司年会上要用的钢琴。
蒋浔之和两人分开后给酒店经理打电话,对方知道是他后便热情地问他有什么吩咐。
“把13层公司年会的节目单发我一份。”
“不好意思,他们年会设备和机器都是自己准备的,我们没有节目单,只知道大概的表演项目。”
听到经理的回答,蒋浔之语气不耐烦地问了句:“他们要用钢琴?”
“是的,他们的秘书和我沟通过,董事长要压轴表演钢琴。”经理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半分歉意。
“蒋公子,您不用担心,我们给年会举办方提供了另一架钢琴,他们秘书也同意了。我就在他们后台,他们这会儿有人正谈着呢,你听——”
经理像是怕他不信,把手机举高对准声音方向。
不了解陈靳舟的人一定听不出来这首曲子里的游刃有余和慷慨激昂。
他不是在弹琴,是在炫技,是在说即使我用这样的琴,也可以弹出好听的曲子。
多久没见过那样鲜活生动的陈靳舟了,蒋浔之隔着手机听筒,愣怔在原地。
“蒋公子,你听到了吗?”
琴声被经理的声音打断,蒋浔之异常不悦:“我现在找人送一架钢琴到十三楼,就说是酒店提供的。”
挂断电话后他又拨了通电话出去:“赵公子,把你那架D274钢琴借我。”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蒋浔之很轻地扯了下嘴角:“是啊,现在。”
又交代了几句过后,他才把电话挂了去找贺云峥。
“浔之,你怎么才来,你今天可是伴郎。”贺云峥冲他笑笑。
对方今天结婚,化妆师还在给他补妆,一排休息室里坐了不少两方亲戚里的大人物。
他走到对方身后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陆小姐怎么突发奇想要弹钢琴?”
听出他语气中的怨气,贺云峥回头看他:“怎么了?”
“截胡别人心头好可不是君子所为。”蒋浔之语气不满,在对方面前也不藏着情绪。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经理说楼上公司年会不用这架钢琴了。”
“废话,你贺公子结婚,还能不先紧着你?”
见他说话句句带刺,贺云峥也有些不舒服,他不至于在这么小的事情上动什么手脚,也不屑做这种事情。
可他不这么做,不代表没人这么做。有时候他们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有人放在心上,事后透露一星半点讨个好处或拉进关系,简直愚不可及。
他看蒋浔之的态度,又想到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今天结婚,真没注意到这么小的事情。不过楼上谁在举办年会,用得着你亲自出面挖苦我?”
蒋浔之点了根烟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贺云峥了然,压低声音:“浔之,沈阿姨还在隔壁休息室。”
最烦贺云峥这人,游离世外,永远一副冷静清醒的样子。
蒋浔之神色黯淡了几分,拿烟的手不自觉抖了抖,而后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一会儿你仪式结束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