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空调制热效果相当不错,两人坐到餐桌前吃饭的时候,桌上的菜还是热的。
“家里有酒吗?”蒋浔之问。
陈靳舟一个人在家不喝酒,他记得厨房柜子好像还有一瓶白的,是之前何煜来找他通宵看球赛的时候带的,放那儿一直也没人喝。
他去厨房把那瓶白酒找了出来,又洗了两个酒杯。
客厅电视上正在回放某届春晚,陈靳舟倒了两杯白酒,递了一杯给蒋浔之,站起来笑了笑说:“公司的事情,今天正式地和你说声谢谢。”
他语气诚恳,但蒋浔之听着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只举起酒杯和对方碰了碰,看面前的陈靳舟痛快地一饮而尽。
“谈不上,都是朋友。”蒋浔之轻抿了口酒,又夹了个虾到碗里,“你今年过年什么打算?”
陈靳舟也给自己夹了个虾,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种做法,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可能去千岛。”
蒋浔之顿了顿,把虾送进嘴里浅尝了一口:“手艺不错,怎么想到跑这么远。”
他跟何煜说想去滑雪纯粹是胡扯,其实认真说起来陈靳舟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这个城市曾经有他无数的美好记忆,但幸福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和父亲两人的相依为命,再后来变成了一个人和一座坟。
他不愿意承认父亲走后这些年,其实他无家可归。
他只是淡然笑笑:“趁这个机会出国旅游。”
蒋浔之点点头:“年后确实又有的要忙了。”
“你呢,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陈靳舟看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