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
他们在机场拥抱分别,陈靳舟拖着行李箱过了海关。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一跃而起冲上云霄,突然的失重感让他一瞬间耳鸣,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被莫名笼罩上一层乌云。
又要回到江港。
年后是所有打工人精神最萎靡的时候,何煜提前回公司值班,熬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飘到陈靳舟办公室。
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看起来也颇为疲惫。
“你不是去千岛度假了?”何煜问,“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还是frank和你提了什么KPI?”
陈靳舟昨天傍晚到了海城,一番周转回到江港已经是晚上九点。晚饭后他去扔垃圾,走在寂静的小区里,总感觉身后有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可一回头却空空如也。
他夜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又开始做噩梦。梦里他回到了2008年,那天他没去学校上课,而是去人民医院乳腺科找苏医生。
等他到了医院八楼走廊的时候,一群人围堵在一起,他拨开人群看到纤瘦的母亲被一个男人锁住喉咙,死死压在金属椅上,一刀一刀的用力往身上捅,他想冲过去,却被周围人束住手脚,他大声呼救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妈妈倒在血泊之中……
他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苏医生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当年母亲死后,所有事情都是他父亲一手操办。陈父刻意不让他接触任何相关报道和新闻。
小县城一时间谣言四起,陈靳舟把自己封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