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把电话放到耳边。
“蒋书记,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何煜悲催地坐在马桶上赔着笑容。
“有时间出来聊会儿?”蒋浔之吐了口烟雾问。
“当然,”何煜说,“您给个位置。”
那边报了个酒吧名字,何煜查了下离他住的地方不远,穿上外套驱车前往。
这个时间应该不是聊工作,他猜大概和陈靳舟有关。
手机号码输了一半,他又退出。
算了,见过面再说吧。
蒋浔之约他在一家酒吧见面。
刚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过来问他是不是何先生,他点了点头,对方七拐八绕的带他到了楼上的包间。
包间里烟雾缭绕,蒋浔之坐在那也不知道抽了多久。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蒋书记,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蒋浔之示意他坐,又把烟灭了问他:“喝点什么?”
“饮料就行,”何煜解释道,“我开车来的,明天上午和陈总还有会。”
蒋浔之点好单,服务生很快就敲门送了进来。
“蒋先生,有什么需要您按桌上的铃,这层没人上来打扰。”
声音不大,足够同桌的何煜也能听见。
他不能是要杀我灭口吧,何煜心想。
服务生一走,他立马站起来给对方倒酒: “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公司最近遇到麻烦了?”蒋浔之淡淡地问。
“没有,”何煜老实回答,“年前供货商出了些纰漏,但问题已经解决。”
“你们陈总最近怎么样?”蒋浔之挑了下眉角,既然不是公司的问题,那就是陈靳舟自己的事情。
何煜心想总算是问到重点了,他觉得自己也挺难的,一边是上司兼好友,另一边是官大压死人的书记,这问题挺难回答。
他思量着开口:“就是有些失眠。”看蒋浔之头也不抬,他又补了句,“可能过年出了趟国,在倒时差。”
“他出国的机会不少吧。”一个经常性出差甚至在国外待了几年的人,会因为倒不过时差失眠,这理由太蹩脚了。
他的回答,显然蒋浔之很不满意。
“他这次失眠应该挺严重的,都请假去医院开药了。”
蒋浔之闻言,这才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何煜被这一眼看的心惊,端起饮料喝了一口。
“下个月省厅会派人下来检查。”蒋浔之说。
何煜了然,蒋书记这是在点他呢。
“我想起来了,”何煜说,“他说今天要去酒吧寻求艳遇。”
话刚说完,就看到蒋浔之本就白皙的脸色变得更白。
……
何经理在楼下吹了会儿冷风,虽然包间有空调,但气压比外头低多了。每次和蒋浔之见面,他都会心跳过速,总担心一不小心给公司或者陈靳舟带来什么麻烦。
他要是猜的没错,蒋书记对陈靳舟应该是有点余情未了的意思,但按照他对陈靳舟的了解,对方绝不会吃回头草。
搞不懂男同,他摇了摇头,上车走了。
终于看到“她”(2)
陈靳舟这段日子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又去了趟物业。
物业阿姨看到他,推了推老花镜:“帅哥,你又丢什么了?”
“钱包。”陈靳舟淡定地说。
“又丢了?”阿姨拍了拍旁边的空椅,“那你坐这儿看吧。”
“谢谢。”
视频显示,昨晚在他进小区后十五分钟,那个女人就再次出现在了天和公馆门口。
陈靳舟理了理袖口,起身再次谢过物业阿姨后,就坐欧师傅的车去了公司。
“舟舟。”何煜和他一前一后走进公司二道门。
“嘿,你今天气色是好了些诶。”
“你看起来脸色不好。”陈靳舟说,“昨晚干嘛去了?”
何煜有些心虚,他昨晚回家后就失眠了,闭上眼,脑子里都是蒋浔之。
“我昨晚——”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对方,陈靳舟电话响了,走到一边去接工作电话。
何煜看着对方消瘦的背影,又想到昨天陈靳舟说去酒吧寻求艳遇。
如果陈靳舟已经往前走了,那……好像也没必要再拿这些事来叨扰他。
“你刚要说什么?”陈靳舟挂了电话问他。
“哦,”何煜压低声音,“我刚想问你昨天艳遇成功了吗?”
陈靳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留下何煜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
陈靳舟又一连好几晚都去了zesha,阿满每天都能看到他,几乎每晚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找他搭讪,但都会被拒绝。
“我的客人要伤心了。”阿满说,“你在等她吗?”他目光落在手里摇晃的调酒器上。
面前这个男人来酒吧这么多次,上次还是他第一回主动找人搭讪。
“嗯。”陈靳舟很淡地应了声。
“你上次走了没多久,她就离开了。”阿满放下调酒器,将鸡尾酒过滤入杯。
“再也没来过?”陈靳舟晃了晃酒杯,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饮完。
“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