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舟和蒋浔之。
陈靳舟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药效还没退。
“患者醒了以后有任何情况及时按铃。”医生嘱咐他。
“好的。”
何煜拉来一张椅子,靠在床边休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陈靳舟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何煜趴在床边,他的手背上插着针头,乳白色的液体一滴滴输到他的血管里。
水挂多了,他有点想上厕所,他手指刚动了动,何煜就立马醒了。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陈靳舟轻轻拍了拍他:“我很好,别担心。”
“我去叫护士过来检查下。”
“天亮再说,你扶我去上个厕所吧。”
何煜开的是特需病房,没有其他人,他索性随手打开了床头灯。
搀扶着陈靳舟走到厕所,又背过身去高高举着吊瓶。
陈靳舟之前不说是怕他跟着操心,现在尘埃落定也不想瞒着他。
“那人是杀我妈妈的凶手,去年被放出来后开始跟踪我,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然后我发现他出狱后还在——”
陈靳舟按下厕所抽水按钮,换了个委婉的说辞:“还在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算是收集证据送他进去。”
“你就是那个证据。”何煜说。
陈靳舟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走出去再说。
“是,哪怕这些不足以让他判很久。”陈靳舟说,“其实有过一瞬间,我想着大不了同归于尽,可为了这么个人。”
陈靳舟轻笑着摇摇头:“当年的事情法律已经判了,我接受,但现在他影响了我的生活。”
何煜既惊讶于陈靳舟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