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对这个城市,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那些痛苦的、糟糕的回忆占据上风。年底回了千岛,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有日子没来上班,积攒的邮件和工作事项一直排到了月中,陈靳舟又变回了下属眼里的工作狂魔。
何煜调侃他不懂得劳逸结合,工作只有两套模式,要么往死里干,要么只干八小时。
日子还是照常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睡觉之前,他会拿起枕边的一千零一夜,念完一篇故事再睡觉。
有一天,黑色小方块的红灯熄灭了,故事也没有再继续念下去。
再次见到蒋浔之是在月底政府组织的外企圆桌会议上,对方坐在一堆领导中间,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远远瞧着人瘦了不少。
会议结束后陈靳舟还要赶去临市见一个大客户。聊得好的话,可以签订长期合同,在回千岛之前,他还是尽可能想要为江港基地多争取些长远利益。
“陈靳舟。”走到一半他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他,回头看到蒋浔之倦倦地靠在墙上,只是很少见的,不见对方抽烟。
他想了想,还是主动走了过去。他和蒋浔之一个月未见,上次见还是对方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
那时候陈靳舟意识模糊,但那一幕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想他妈妈就是那样死的,尽管没有亲眼看到,但还好这次蒋浔之活了下来。
“会刚结束,你急着去哪里?”
“去临市谈生意。”陈靳舟说。
蒋浔之点点头:“你好点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陈靳舟听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