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就跑来了,出了一脑门的汗。
“为什么这么说?”
蒋浔之沉默着摇了摇头,他脑子里反复思考母亲和他说的话。
忽然他站起身:“我要去找我妈谈谈。”
沈韵这个人,出身名门,表面温和实际不择手段。蒋唯先刚回燕城的时候,身边莺莺燕燕许多,但都被这个女人用各种手段解决了。
那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这些年,蒋浔之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记得刚分手那阵,蒋浔之整个人意志消沉,医生给他打完镇定剂,他蜷缩在床上冒冷汗,凑近他,就听到他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一句话来来回回的重复。
贺云峥错愕,那年冬天燕城的雪下得很大,路面厚厚一层积雪。他拉开窗帘站在窗户边上,竟真的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固执地站在那里。
从背脊挺直到逐渐弯曲,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再这么下去没准真的会冻死,他看着床上逐渐沉睡的好友,拉开房门下了楼。
一面是沈韵的警告,一面是这两人家境的悬殊。
贺云峥始终没有开口告知好友实情,这些年,他父亲的职位始终屈居于蒋父之下。
他看着被蒙在鼓里多年的好友,真相谎言也许一线之隔。
“你现在不能去。”他拦在蒋浔之面前。
他往左贺云峥往左,他往右对方亦然。
蒋浔之耐心告罄,伸手推了对方一把,然后毅然决然地往前走去。
贺云峥看着好友逐渐远去的背影,开口说道:“当年陈靳舟来找过你。”
蒋浔之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