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徐老板头也不抬地回。
“徐老板,都是熟人。”
“都谁啊?”
“蒋书记和陈总,还有我。”何煜笑眯眯地说。
徐老板抽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何煜提溜着大眼睛真诚地回看他。
“给你们找个包厢,吃完饭看看电影按按摩,然后早点散吧。”
“别啊,一起呗,三缺一。”何煜都想好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蒋浔之陪好了。
“你老板手都骨折了,还打呢。”
“你怎么知道?再说了打麻将一只手也可以啊。”
徐老板继续在屏幕上滑动着手指:“你没女朋友吗?”
“有啊,怎么了?”
徐老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蒋浔之自从跟家里闹掰了以后,一门心思扑在陈靳舟身上。你要让人家骨折了都得坐在麻将桌上陪/客,那可真是马屁拍在大腿上——拍错了地方。怕是这人还不知道,你老板和蒋书记都住一起去了,可不差麻将桌上这点相处的时间了。
何煜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他想着既然蒋书记对陈靳舟有意思,麻将桌上还能增进下感情,多好的安排。
蒋浔之下了班,开车去LP公司门口接陈靳舟一起去吃饭。
“何煜太客气了,非要安排吃这顿饭。”蒋浔之笑笑。
“应该的,这费用不好批。”
“他晚上是不是还安排了其他活动?”
陈靳舟说:“他想安排打麻将,下午还问我能不能坚持。”
“别闹了,你这手怎么打?”
“那看来蒋书记还是想打。”陈靳舟说,“那无论如何今天也要陪好了。”
“不用那么费劲,你坐旁边看着我就挺高兴了。”
蒋浔之说着,去牵陈靳舟的手。对方手指冰冷,任由他牵着扣在手心。
等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陈靳舟,对方脸上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他又把手收回来扶着方向盘,清了清嗓子。
“舟舟,我没别的意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蒋浔之担心对方会因为工作上获得的便利,用妥协或讨好的态度对待自己,像对待其他政/府领导那样。
公是公,私是私,他不想混为一谈。他做这些事就是希望陈靳舟工作上能稍微省点心,绝不是借由这些事情,让对方妥协。
感情讲究你情我愿,现在的蒋浔之对陈靳舟有的是耐心,况且他也一点点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不过今夜也是难得的机会,到了北河以后,蒋浔之路过收银台,敲了敲桌子。
“徐老板,张罗个靠谱的朋友,一会儿吃完饭搓会儿麻将。”
“哟,您不赶紧带您那朵娇花儿回家?”
“我带他一起打。”
“那还玩什么,你直接到我包里拿钱得了。”
蒋浔之麻将技术高超,在燕城的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但江港这边流行各种扑克打法,蒋浔之好久没摸麻将,的确有些手痒。不过今天纯碎是想带陈靳舟放松放松。
这顿饭和在家里吃一模一样,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
何煜不是本地人,本帮菜有点吃不惯,他饭桌上小声问了句,舟舟,你觉不觉得菜有点甜?
陈靳舟吃惯了,摇了摇头。
他又看了眼蒋浔之,对方正在专心剥虾。怪了,北方人也吃这么甜吗?
饭后,徐老板喊了个寸头过来,陈靳舟打眼一看,这人身上的江湖气息严重,看起来像是刚刑满释放的。
“怎么安排?”寸头问。
“就你们四个打。”蒋浔之说。
“你不打吗?”何煜问。这可是他专门为对方攒的局。
要是蒋浔之坐下了,陈靳舟就落单了。他的手打一晚上麻将,也挺吃力的。
“他和你们陈总一起。”徐老板体贴地抬起下巴,点了点陈靳舟的手。
陈靳舟的麻将还是跟蒋浔之学的。当时跟着他去参加朋友聚会,蒋浔之见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待着无聊,便执意把他拉到身边坐着。一来二去的也就学会了,等下次参加聚会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被拉到麻将桌上。
好些年没打过了,规则都有些忘记了,他的手也不方便,就坐在蒋浔之旁边看着。
打了几圈下来,蒋浔之手气一直很好。洗牌间隙,他小声问了句:“是不是太无聊了,你坐下来打几圈,我教你。”
陈靳舟摇摇头,蒋浔之知道他对麻将兴趣不大。
“江港现在流行的掼蛋,你们会吗?”
何煜输的两眼冒金光:“咱这没人不会,我们园区每年还有掼蛋比赛呢。”
寸头和徐老板也点了点头。
“那我们打掼蛋好了。”
主角发话了,四个人也就直接在麻将桌上换成了扑克牌。
等到摸牌的时候,陈靳舟看他插牌的顺序,悠悠问了句:“你不会?”
蒋浔之嘴角微扬:“看出来了啊,你教我。”
“欸欸欸!本来二对二的,你们三对二啊。”徐老板抗议道。他和寸头是队友,何煜和蒋浔之是队友。
本来在麻将桌上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