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忍住,吃午饭的时候在食堂问他:“舟舟,这衣服不太像你平时的风格啊,早上猛地一抬头我还以为政府来人了。”
“何煜,你昨晚在超市看到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陈靳舟说完,淡定地往对方碗里夹了个鸡翅。
“哦,”何煜拖长声音,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挺好的,真的。”
他举起桌上的汤碗碰了碰陈靳舟的:“为你高兴。”
去医院做激光祛疤的前一晚,蒋浔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托他姥爷联系了海城治疗疤痕最好的医院,但仍旧紧张不安。
陈靳舟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轻松。
“我明天在外面等你。”蒋浔之握着他的手。
“好。”
“别怕,我姥爷亲自联系的医生,很靠谱。”
“麻烦他了。”陈靳舟觉得为了这点事情兴师动众,劳烦家里老人有点过意不去,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个小手术。
“别这么说,我姥爷就是你姥爷,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吧。”蒋浔之说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靳舟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1点了。
“蒋哥,”他有些犯困,“冷静点,我又不是进去生孩子。”
蒋浔之被叫的浑身酥软,又躺了下来:“我忘了你明天还要手术,你先好好休息。”他搂着对方的腰,一脸温柔地说。
等到床上的人睡着了,蒋浔之还是下了床,这晚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他们坐小高的车到了海城,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蒋浔之看到了他爷爷出门常坐的那辆车,他有些惊讶地走上前。
“姥爷,你怎么来了?”
“不来你能放心吗?”
蒋浔之十分尴尬地挠挠头,他凌晨4点多给老洋房拨去电话,叫管家等老爷子醒了拨个电话回来。
陈靳舟的手术在进行中,祖孙俩就坐在外面等着。
沈老爷子好久没见外孙,本来想聊聊天,但蒋浔之一直静不下心,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看你这点出息。”他姥爷有些恨铁不成钢。
刚才一起走进来,那个叫陈靳舟的和他打了招呼,对方看起来温和有礼。
“出院这几天就住家里。”他姥爷说。
蒋浔之看起来有些不愿意。
“姥爷,我知道您疼我,但我们还是住外面。”
“胡闹。”姥爷拄着他那根紫檀木拐棍,敲了敲地面,“家里有医生和保姆,能好好照料着,在外面指望你照顾别人?”
蒋浔之上网了解过,这种手术后饮食方面需格外注意,姥爷家保姆做饭水平一流。他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替陈靳舟应承下来。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蒋浔之坐在病床眼,眼也不眨地巴巴等了半个小时,陈靳舟才从床上醒来。
“怎么样,疼不疼?”他问了句。
床上的人只是摇摇头。
陈靳舟换了件宽松的病号服,手术部位还处于肿胀期。医生说要局部冰敷,三天以后才能消肿。
蒋浔之怕自己毛手毛脚加剧陈靳舟的痛感,就在旁边看着护工处理,帮忙打打下手。
陈靳舟有些尴尬地看着沙发上的老人。
“陈靳舟是吧。”沈老爷子在一旁开口。
蒋浔之吓得一个激灵,他回过头:“姥爷,您干什么?”
姥爷起身,面容慈祥而坚毅,他说:“你愿不愿意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
“不——”
蒋浔之话还未说完,就见病床上的人笑了笑,礼貌地回复,“谢谢姥爷,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姥爷神色满意:“我一会安排人来接你们。”说完这句就离开了病房。
“舟舟,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去的。”
“没有不愿意。”陈靳舟侧头微微抬起下巴,蒋浔之立马有眼色的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他喝了口水后说:“医院是你姥爷帮联系的,我很感谢他。”
“我姥爷很好的,他只是看着严肃。我姥姥也很好,你见过就知道了。你放心住着,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告诉我。”蒋浔之解释道。
他们在老洋房一起住了三天,陈靳舟偶尔会陪姥爷下棋,蒋浔之就坐在一旁看着。
“浔之,你去小厨房,把我要喝的汤端来。”
“好的。”蒋浔之从棋盘旁起身前悄咪咪在桌子下捏了捏陈靳舟的手。
等蒋浔之走出去了,姥爷才开口。
“我这个外孙啊,脾气臭得很,人也固执。”
陈靳舟抬头笑了笑:“他挺好的。”
姥爷找人调查过陈靳舟,他好奇外孙到底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看了他过往履历,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这些年你一个人不容易,以后没事常跟他回来。我不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但过日子嘛,都是一样的。你们以后互相担待、互相扶持,想一想这些年的不容易,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天塌不下来。”
他爸妈走了以后,第一次有种被长辈关心的感觉。从前任何事都是陈靳舟顶着,他先是孩童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