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给出结论:我不回去。
陈靳舟喝了口粥,不做干涉,大家都是成年人,轮不到他去管蒋浔之的家事。
那年过年是在海城的老洋房,这里不让燃放烟火,但街道两旁的树上大红灯笼高挂,年味很重。
陈靳舟饭后陪姥爷下棋,蒋浔之又被寻了个借口支出去。
“沈韵脑溢血,十月份做了开颅手术,现在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差,那孩子又太犟不肯回去。”
姥爷往前走了步棋:“我女儿是个脑子不清醒的,有今天算自作自受。”
陈靳舟不知道沈韵病得这么严重,那天听蒋浔之说只以为是小毛病。
“我这个外孙吧,在蒋家这个吃人的地方待久了,心肠也硬。”
陈靳舟听懂了,这是希望自己帮着劝劝。
平心而论,蒋浔之的姥姥姥爷对陈靳舟很关心。
每回过来,饭桌上大半都是他爱吃的菜,每次走都装一大堆东西给他。
姥姥岁数大了但心意珍贵。比如知道他胃不好,老人家坐在院子里一颗颗剥生花生,装好满满一红塑料袋给他带回去,说生花生养胃,嘱咐他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家里人。
陈靳舟抬头看着姥爷,说我会劝他的。
姥爷欣慰地笑,他对眼前这个孩子非常满意,外孙眼光真的还可以。
但蒋浔之在这件事上格外倔强,谁说都不好使。
“舟舟,我为什么要低头,我错哪了?你也想劝我回去?”
他们复合后几乎没吵过架,加一起六十岁的人了心境平和,陈靳舟本就成熟,蒋浔之更是被官/场磨成了老油条,生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