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份责任。
“你干啥?”
“没事,就想待在你身边。”
“能不能别抽冷子说些腻腻歪歪的话?”
“害~这不是怕你上头嘛,听哥一句劝,咱问归问审归审,千万别杀他,即便他真有罪,也该是那些被他真正伤害过的人来了这个因果。”
“那我揍他总可以吧?”
“呃....尽量别下死手....”
康木昂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想短时间内改变三元的脾气秉性绝对不可能。
人想要成长,靠的永远不是居高临下的说教,而是经验与阅历,他相信这一夜发生的事,已经让三元的心境再次起了涟漪,能保证他不杀人已经是极限,如果还不让他动手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操碎了心啊。
小时候就知道你脾气又臭又硬,没想到长大了后变本加厉....
啪!
一个大逼兜抽在懵逼的陈振年脸上。
下手可谓毫不留情,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掌印。
“老子问你话当听不见?”
“三、三元兄弟你这是——”
啪!
反手又是一个大逼兜。
如果老刘在这肯定会捂着脸泪流满面。
痛。
太痛了。
三元的大逼兜不是一般的痛。
“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在老子面前就别搞官腔那一套,说,你故意为之的冤假错案有多少,枉杀了多少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啊啊!!!”
鲜血飙飞。
戒刀频繁刺进陈振年的肩膀和大腿,伤口很浅顶多半寸,但对养尊处优的官老爷来说是绝对是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
“还他妈的嘴硬?俩紫僵杀的全是你们政务处的官吏,别人倒也罢了,那厉鬼为啥来找你索命心里没点逼数?”
见赵三元出手这般狠辣,李小寒赶紧捂着李豆苗的眼睛背过身去。
论交际其实并不多,只是当初在李家老宅见过一次面罢了,在李小寒看来,康木昂和赵三元都是特别善良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脾气如此暴躁。
“四哥,三元这么干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记得陈振年官不低的,儿子还在军中当差,万一事后被报复可咋办?”
李冬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不要担心,“唉,老妹儿你是不清楚啊,三元这都已经收着了,不用多,换做三四个月前吧,他能把陈振年的胆汁儿捏出来,甭管杀的对不对,先杀了再说....”
回想起帽山林场一战,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幸好身边有康老弟无时无刻不在化解三元内心的戾气和凶性。
但身为女人的李小寒心思聪颖,也更加的精细,她轻声说道:“他总接触这些事时常要赌上性命,时间久了肯定会受影响,我觉得三元该成个家了,再洒脱不羁的浪子有了家室后,应该会改变许多的。”
“拉倒吧!”李冬至能想象得到三元婚后的日子,“我且认为三元是个能疼老婆的人,可万一上头了,真容易把媳妇儿吊在房梁上抽啊。”
李小寒哑然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兄弟俩匀一匀就好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
每一刀刺进陈振年的身体后,旁边的康木昂都会跟着一机灵。
“四个起棺的僵尸,已知的有仨特意到这里杀人,当执念盖过本能的时候,那种鬼东西极其敏感,除非你离开奉天城,否则爬也会爬来报仇雪恨,厉鬼更不用说了,生前的寻常仇恨根本无法将它化成那种程度的厉鬼。”
听到厉鬼二字,陈振年冷汗唰唰的往下淌。
回想起晕死之前看到的那诡异一幕,血都凉了大半。
他顾不上疼痛急声问道:“死了么?那个厉鬼死了么?”
赵三元指了指窗外,“你还真瞧得起我和老康,就那种厉鬼到一些庙里都敢横着走,要不是为了救李冬至,谁他妈的管你死活?它跑了,而且我保证它很快会再来找你。”
肉体上的疼痛没有让陈振年崩溃,但那厉鬼会再次回来的可能性让陈振年彻底破防。
“救救我!赵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吧!你想知道的我都说,我都说出来!”
就像赵三元猜测的那样。
化煞起棺和厉鬼索命的根源是人为的冤假错案,它们生前哪怕有罪,也根本没到开刀问斩的程度。
简单来说,这场哗变风波所涉及的政治犯,一概由政务处组成的临时特别团队来负责,陈振年虽然是负责此事的二把手,实则一把手就是个挂名的,具体怎么做还是陈振年来主导。
世界上最高效的谎言,便是九分真一分假。
一百斤米袋里掺九十多斤的沙子肯定会露馅,可当掺一小把沙子的话就不同了。
所以陈振年借着这场风波来夹带私货,冤判了好几个人,从而谋取龌龊的利益。
首先是四个僵尸。
一个是统计局的参事,一个是政务处副处长,一个奉军卫队旅上尉连长,一个承包军方服装的商人。
这些人看似没有多少瓜葛,可真相是四个人全都挡了陈振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