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包括赵三元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蒯爷身下木板泛出点点水底,腥臭味弥漫整个书房。
“六大爷!”
旋风骤起。
黄小六从天而降,一掌穿过蒯爷的身体拍在地板,镇起无数腥臭水滴。
待抬起手时,手里边拎着个墨绿色的半透明大蝎子,只不过毒尾已断,受损极其严重。
“咦?稀罕物啊,都多少年没见过虿鬼了,于鏊不是被你小子消耗的差不多,我想捉它都要费好些功夫。”黄小六拎着蝎子在眼前晃荡,面上啧啧称奇。
赵三元深以为然,自打进屋一上手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虿鬼,为毒虫之鬼,杀人无形,能使人化为血水而不自知,关于虿鬼还有个很著名的都市传说。
讲南方有个贩蝎子的高手,有天他住在客栈里忽的感觉心脏狂跳,有些毛骨悚然,于是找到店家说一定是毒虫所化的虿鬼来报复了,于是店家弄了个大瓮把人装进去,不一会儿店里来了个杂色头发面目丑恶的人询问贩蝎子的在哪,店家撒了个谎说走人了,此后杂色头发的人嗅了嗅空气便抬脚离去,等店家松了口气去解开瓮盖时,发现客人的表皮不翼而飞,皮下骨肉也在逐渐化为一瓮血水.
对于故事的真实性,赵三元不敢说真假,但虿鬼他是知道的,据说还有人专门驯养虿鬼,邪乎的很。
“我没想到它会断尾求生,差点着了道。”赵三元暗呼好险,要真被虿鬼跑了可就白费劲了。
黄小六手掌轻翻,三尺三红布席卷而来将虿鬼包裹其中后在手中掂量着。
“小子,要我看这虿鬼应是被驯养过,能养此物的都不简单,你若是就此作罢,我便将它处理掉,你若执意追查下去,那就当我啥也没说。”“六大爷您是知道我的,在易生墓前我撂了话,哪能半途而废?”
一人一仙说话之际,张小狗们是屁也不敢放。
虽说看不见大黄仙儿也听不见它声音,可赵三元说话他们是能听见的啊。
在跟谁说话?
大哥你别这样行不怪瘆人的
还有为啥那个红布自己裹成个红球球还在半空中颠来颠去的啊.难道说从蒯爷身体里生出个哪吒?
赵三元接过被封印的虿鬼,转头看向众人。
“你们领导算是保下一条命,但需要好好修养,不用找啥郎中,去药铺子多抓点白粱米给他煮粥喝就成,三天之内除了米粥啥也不许入口,清水也不行。”
有了准话,几人总算长舒一口气,被张小狗踹飞的保镖倒是忠心耿耿不记仇,只要蒯爷没事咋地都行,千恩万谢后背着蒯爷离开书房。
而虚惊一场之后,张小狗换了一副牛逼闪闪放光芒的表情,恨不得拿个喇叭喊救蒯爷的是我兄弟。
等他人离去后立刻上来勾肩搭背。
“乖乖,brother你手上是真有活儿啊,道士下山?还是家传的法门?寻了空能教我几手不?”
赵三元翻了翻白眼,甩开他的手臂向外走去,“别美了,找地方吃饭先,你请客。”
“等等我啊!我不白学!我钱!阿西巴brother!”
与此同时。
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内掌声雷动,为这场京韵大鼓的表演献上最真挚的喝彩。
毕竟纳兰老板的表演可不是天天都能欣赏的到。
之所以被称为老板,并非酒楼是他的产业,而是因为其艺术精湛,其本名叫纳兰容错,今年刚到而立之年。
在掌声与鲜的拥簇,纳兰容错风度翩翩的躬身作揖,随后下台谢幕。
后台走廊通道中早就人满为患,能出现在这的外人无不是达官显贵,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身份,但有些癖好却出奇一致。
总之,他们宁舍千金也要来博纳兰容错一笑,如果能有幸邀请私下交流那就更好了。
这些人想尽办法献上殷勤,什么古玩字画金银首饰,成堆成堆的往上送。
纳兰容错都微笑婉拒,嗓音温润,听的这帮男男女女夹紧裤裆。
追星嘛,不寒颤。
况且是真舍得砸真金白银,比一毛不拔只会心疼的要强太多。
幸好纳兰容错的安保比较到位,没有发生啥不必要的骚乱,护着纳兰容错回到他独享的化妆室。
房门隔绝内外,也隔断了大部分杂声。
纳兰容错不急不缓倒了杯红酒,享受着风光后的余韵。
他喜欢舞台,也愿意下苦功夫去锤炼技艺。
人人都说他技艺精湛,是近几年津门唱京韵大鼓最红火的新人,但只有他知道,倘若能全身心投入其中,成就一定会更高。
奈何,做不到。
因为除了唱戏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
品酒之余,纳兰容错的目光被化妆室的隔间木门所吸引。
绚丽灯泡的光芒反射中,他看到隔间木门下的水渍。
脸色微变。
他立刻上前用秘钥打开隔间木门。
里面漆黑一片,灯光只能照到些许空间。
纳兰容错皱着眉头抬步走进。
隔间很深,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