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打来的,但面对孟鹤兮的诘问,他却半天没吭声,孟鹤兮听着他比之前要重一些的呼吸,用力捂了捂脸,勉强让自己笑了笑。
“我跟自己说你其实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抓着金夜明不放,可我难道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赖么,为什么你不能把那些事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都会帮你的岑雩。”
“还是说,其实你没有,你只是单纯的厌恶我,比起厌恶金夜明,更厌恶我,所以宁愿跟着他,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任何帮助?”
这些话他原本不想跟岑雩说,那显得他太自轻自贱了,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哪怕他这个样子,岑雩也不一定会可怜他。
那人心软的时候像融化的巧克力,但一旦硬起来,简直用金刚杵都砸不开。孟鹤兮已经有过一次那样惨痛的教训,不应该傻到再让自己体会第二次。
可也许是因为置身在这个他精心为小狐狸准备的巢穴,想起过往诸多的回忆,他便有些忍不住了,亲手用刀剖开了自己的心脏,问岑雩换一个答案。
然而岑雩看不上这血肉模糊的一摊烂肉,狠狠将它丢在地上,他克制着、冷漠地说:“孟鹤兮,不要再管我的事。”
“草!”孟鹤兮一脚踹在茶几上,上面的花瓶歪歪扭扭地倒下来,在茶几上危险地滚了几圈,最后堪堪停在桌角没摔下来,无尽夏却从花瓶里摔出来,砸在地板上。
娇嫩的花瓣经不起这样的重摔,变得蔫蔫巴巴的。
孟鹤兮舔了舔舌尖,尝到一点铁锈味,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