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这么一瞥,心里却莫名发虚,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爬上了床。
岑雩本来就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见他上来,又往床沿边挪了挪。
这个小动作精准地戳痛了孟二少爷敏感脆弱的心,他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恶声恶气道:“干什么,不想让我碰啊,我偏要碰!我还抱!”
“……”怎么这么幼稚啊这个人,五年了都没什么长进。岑雩不知怎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孟鹤兮磨着牙,“笑什么!”
“没什么。”岑雩说。
脸上又恢复成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一声笑只是孟鹤兮的错觉。
“噢。”
之后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小台灯,孟鹤兮忽然将脸埋在岑雩背上,抵着那片凸起的肩胛骨,轻声说:“岑雩,我现在好像在做梦啊……”
他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很久,从五年前就开始期待,到今天终于成真了。
尽管中间隔着太多误会和血泪,尽管此刻的一切或许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戳就会碎裂,可孟鹤兮还是感到幸福,心口小鹿乱撞。
他没出息地笑出声来,刚开始还努力憋着,怕岑雩看不起他,但一旦起了这个头,想停下来就很难,怀里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鼻尖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草莓牛奶味,香香甜甜的,诱得人心猿意马。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啊。
傻子一样笑了半天,突然撞上一双多情的眼眸,孟鹤兮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两个咧嘴傻笑的自己,笑意遽然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