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家们讨论出的方案是进行手术切除,万幸的事目前江驰南的病灶局限于局部,还没有开始转移。
在准备手术的这一周内,江离几乎天天都守在哥哥床边。他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那双大眼睛里不再总是洋溢着开朗又天真的笑意,眸里多了几份成熟与平静。
乌野不忍心他总是这样自虐般地守在哥哥身边,提议他出去走走,江离沉默地摇头。
他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哥哥身边。
乌野便陪他一起。江驰南被送往手术室,江家人就在走廊上等。
一双黑皮鞋突然出现在江离低垂的视线上,江离缓慢地抬起头。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是商念青。
要是换作平时,江离多少会瞪他一眼,但是现在,他除了哥哥,现在没有任何精力去理会别人。
“伯父伯母,”商念青走到江离父母面前,微微鞠了一躬,目光看向那扇亮着灯的手术室,“驰南,是在里面吗?”
江离父母显然也不想给他任何好脸色,但是自己儿子还在做手术,并不想把场面闹得鸡犬不宁,疏离地点头。
商念青在江家人这边碰了冷钉子,看出他们并不欢迎自己,但是面上没有任何不虞,直接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旁边跟来的随从也在他旁边站着。
场面的气氛一时很是僵硬。
乌野一直在看江离,此刻他正低着头开始扣指甲。原本修剪圆润的指甲盖,此刻被他扣得露出了血淋淋的皮肉。
乌野迅速抓过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摧残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