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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扇面可就画不了了。”

陆漾川幽怨地叹气,大马金刀地坐上石桌。

晏西楼几日前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突发奇想地拿了柄被水泡皱了的破扇子出来,四处寻人还原这扇面上的桃花。他留心帮人打听着,好不容易寻得了能修复扇子的“妙手”,今日特地赶来送消息的。

晏西楼闻言驻足,语气软了软:

“怎么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告诉我刚才跑出去的是哪家姑娘,我就告诉你。”陆漾川一脸狡诈模样,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我家的。”晏西楼冷冷道。“小心点儿。”

“哩个乖乖!”陆漾川惊得下巴都要脱了臼。“消受不起,当我没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晏老将军:(这娃娃真可爱)小殿下,臣传授你这套枪法,定能助你长个大个儿!(祖宗对不起了,晏家枪法我要外传了!)

小傅良夜[当时还是小皇子]:嘿哈!本王要打遍天下无敌手!揍扁你儿子!(将长枪举起,Pia!叽摔倒)呜呜拿不动!

小晏西楼:废物,但是……好可爱......

多年之后——

晏将军:我家枪法绝不外传。

傅良夜:鸽吻 gun!

第15章 琳琅阁

晏西楼同陆漾川穿过熙攘的街市,在一个名叫“琳琅阁”的小铺子前停了脚,别看这门前冷落,未料入了阁却别有洞天。

琉璃盏中燃着檀木香,熏染得阁内凭添了些古香古色,看得出这铺子的主人有几分情调。

从落满金钗玉饰的摆架后面绕出位面如冠玉的郎君,唇边挂着一抹温润的笑,见来人气度不凡,忙客气地让座。

“叨扰了,听闻沈郎君擅画桃花,特来求画。若是这儿有上等扇骨,也恳请郎君割爱,予我这等俗人一看。”

晏西楼拱手问询,从袖中掏出那柄残破的扇子推到沈卿面前。

“承蒙郎君谬赞,沈某只是一介小商贩,只为谋利罢了。”

沈卿缓缓展开扇柄,盯着扇面上晕染的桃花一时有些失神。

他伸出指尖,沿着扇面上晕染开的桃花,一寸寸、一寸寸地抚摸,不知为何,指尖竟是微微颤抖。

半天,沈卿才回过神,面对着陆漾川疑惑的目光,勉强扯出一个苦笑来:

“沈某冒昧,不知郎君这折扇,是从哪儿来?”

这扇面上的桃花与题字尽管模糊,也教沈卿熟悉得心颤了。

谢姑娘的笔迹,一笔一划都仿佛将墨水涂在自己心上般。

这是谢姑娘赠给别人的扇子,是他想求却求不得的。

“恕晏某不知,也是应友人所托,想修复这纸扇。”

晏西楼瞧着沈卿的面色,心下存了疑虑,猜度眼前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二位郎君且回吧,沈某无能为力,画不了这桃花扇。”

沈卿无奈合眼,将折扇推回晏西楼手边,拂袖离去,却被陆漾川拦住了归路:

“全京城都知晓沈郎君才名,郎君又何必欲拒还迎,陆某多给你些银子便是了。”

沈卿横眉冷对,再无初见时那般客气:

“这是打算逼小人就范了,二位公子瞧着都是习武的名门子弟,欺负沈某一个小商人,这可并非君子所为。”

“沈郎君总要给个理由...”陆漾川不悦道。

见状,晏西楼将陆漾川拉开,将扇子收入袖中,向沈卿赔礼。

“既然郎君不肯,我只能另寻他法。子洵,还不向郎君道歉。”

陆漾川不服气地“切”了一声,闻言只得敷衍着拱拱手算是请了罪,见沈卿并无应答之意,两人便要离开这琳琅阁,另寻他处。

“罢了,罢了。”沈卿却在二人转身时忽然变了卦,叹息着背过手去,手却在掩藏在袍袖中攥紧。

“郎君来柜前选一副扇骨罢。”说罢便朝着柜台前走去,从抽屉里取出一方匣子。

晏西楼对沈卿的反复无常虽有疑惑,可既然他愿意帮这个忙,便也不愿深思,跟着来到柜前,挑了副上好的黑檀木扇骨,将原本的纸扇从袖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双手捧着递给沈卿:

“那便多谢沈郎君了。”

晏西楼从腰间取下银袋,悉数放在柜面上。

“今日银钱带得不多,这算定银,待我回府,定派人把剩下的银两送过来,还请沈郎君莫要见怪。”

沈卿打量了柜面上的银钱,估摸着抵这扇骨与扇面早已绰绰有余,既然已经应下了这桩生意,不是装清高,而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拆开银袋,只取出了应得的几两纹银,又将钱袋抛进晏西楼怀里:

“这些便足够了,晏公子三日后派人来取就好。”沈卿合了木匣,冷笑了一声,起身送客。

晏西楼再三道谢,终于同陆漾川出了琳琅阁。

总算是走了。

沈卿瘫坐在藤椅上,盯着柜台上的扇子和银两发呆,突然猛地抓着银子站起来。

他摇摇晃晃回了内室,摸索着钥匙打开一扇柜子,满柜的金银细软。

几两纹银被人向柜子里一丢,而后沈卿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