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顶饿。
这厢傅良夜舔了舔泛着油光的嘴巴,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手里那根已经被得啃秃噜皮了的腿骨,一脸意犹未尽的委屈模样。
“哎呦,兔兄啊兔兄,按我说你就该长八条腿,这样才蹦得快嘛,何必像现在这样被火活活烧死呢!”
傅良夜懊恼地嘟囔了一句,埋怨兔子不多长几条腿,好让他能美美吃饱肚子。
早知道不分给晏西楼好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只是今儿个忙活了一大天,耗费了那么多精力,如今再不多吃点儿东西,可真的要饿死了!
他抬头想看看晏西楼吃到哪儿了,若是没吃完好朝他再讨一块儿,可当瞧见那只香喷喷的兔子腿完完整整地被人握在手中,忽然就不忍心再开口要了,只得强迫着自己将眼神从兔子身上移开。
晏西楼瞥见傅良夜眼巴巴地望着兔子腿咽口水,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是这般结局一般,自然而然地将手里的整只烤兔子腿递了过去。
“臣吃不下,你吃。”晏西楼学着傅良夜方才那般模样,晃了晃手中的兔子腿,挑眉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
傅良夜同人会心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又是一番狼吞虎咽。
“喏,慢慢儿吃,没人同你抢。”
晏西楼温声哄了傅良夜几句,扯着人的手在篝火旁坐下,趁着他只顾着吃东西的功夫,关切地察看人背后的刀伤。
他试图用手指揭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又怕这般触碰弄疼傅良夜,只得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下手。
“伤口还没有当初皇兄砍我那刀深呢,只是血流得多了些,看起来比较骇人而已。怎么,晏郎可是心疼我了?那可要…好好儿疼疼我。”
傅良夜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猛地凑过去用指尖儿勾住人的下颚,目光暧.昧地在晏西楼唇上掠过,眯着眼睛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
晏西楼波澜不惊地扶着人的腰,盯住人吃得油亮亮的嘴巴看了一会儿,笑着抬手用指腹摩挲上傅良夜的唇瓣,替人蹭了蹭。
“确实心疼,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傅良夜一双含情目弯了又弯,扬眉笑问:
“不能通融通融?”
“你说呢?”晏西楼摇头浅笑,指尖按了按人柔软的.唇,眸色黯了又黯,滚.热的呼气惹红了傅良夜的耳朵尖儿。
他灼热的目光在人全身上下一寸寸逡巡着,手掌从人的背.脊抚.下,最后落在腰间,将人向身前猛地一带,低声.喘.息道:
“别动,让臣慢慢儿数数,王爷这身上,到底是落下了几道伤痕?”
作者有话说:
姨母笑,哎嘿嘿嘿嘿
第69章 急需疏解
卧房内开着扇小窗,偶尔有风拂过,吹得窗扇咿呀咿呀颇有节奏地响上片刻,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闲适韵味。
晏西楼打好了热水,回头望了眼早已歪在榻上睡着的傅良夜,目光肉眼可见地软了又软。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榻沿儿上,倾身去拂开傅良夜额前散落的碎发,用帕子替人拭净面上的血渍,指腹怜惜地摩挲着人眉骨那道不知在哪儿撞出来的淤青。
傅良夜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儿,那是十匹马都拉不住!还总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次次都得遍体鳞伤的回来。
纵然他知晓傅良夜有能力从匪寨中全身而退,但当云衔山上火光冲天之际,晏西楼还是怕了。
晏西楼盯着傅良夜额上凝固的血痂,心里仿佛堵了块儿棉花似的,愈发闷闷地不痛快,只探手拈了小案上捣好的草药,用指尖沾了些药泥,细细抹在人的眉骨的伤口上,凑过去柔柔地吹了口气,像是要把疼痛吹走似的。
背后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榻上的被褥浅浅地晕开红色,傅良夜睡梦中下意识地哼哼了几声,苍白的唇被咬地微微泛了红,晏西楼知晓这是开始疼了。
冀州湿热,伤口若是不早早处理怕是会发脓。
这般想着,晏西楼将傅良夜小心翼翼地扶起来,伸手想要替人除去那身浸满血污的里衣,未料指尖儿刚碰到他的襟口,这猫儿便掐着点儿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唔,做什么?”
傅良夜甫一醒来有些发懵,直愣愣地瞅着晏西楼发呆,手背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埋怨了一声。
傅良夜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薄衫微敞,晏西楼仿佛被烫了般移开目光,不自在地解释道:
“臣在替你上药,怎么醒了呢?”
傅良夜打量着晏西楼诡异泛红的耳朵尖尖儿,方才咂摸咂摸回过味儿来。
他诈尸一般蓦地直起了身,按着晏西楼的肩把身子压了上去,没骨头似的瘫在人怀里笑眯眯地调侃:
“咦?未料堂堂晏将军竟是个好.色登徒子,怎的趁人熟睡时要脱人衣.裳!才一日不见,你…就这般肖想本王的身.子了?”
说着说着,他忽地话头儿一转,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只将薄唇贴至人耳畔,言辞暧.昧道:“哦~我知道了!晏郎想要算的账,是要在床.榻上算?不错不错,铁树果真是有开花儿的时候,本王可是期待得很呢!说说,你今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