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会惦记着唯一剩下的那口箱子。可问题是,那箱子钥匙在孟元元手中,除了她谁也打不开。 越是如此,卓氏便越是断定,那箱子里的定是了不得的宝贝。曾经也想过干脆砸开,又怕破坏里面的东西,这厢就一直放着。 “那么,舅母这厢也说过我了,可以把箱子还给我了吗?”孟元元手攥着,指甲掐进手心里。 木氏自是不想交出来,可一想到孟元元身后有个贺勘,她便觉得心虚。于是,她便扯出了一年多前那件事,想以此来做要挟,逼着孟元元就范,让她交出钥匙。 毕竟,这个外甥女儿现在的相公可了不得,士族嫡子,又有功名,鼎鼎的人物呢。 她料想,孟元元会将那件事深深藏住,不让贺勘知晓。 “元元,”木氏站起来,懒懒的走了两步,“你的那件事,舅母帮你瞒的辛苦。你瞧这家里,什么地方都得用银钱,吃的、穿的,焦哥儿的将来,每件事儿都得我来。” 那件事!那件事! 孟元元心头又是一刺,表面上安静的站着,可是内里整个身体翻涌着,沉痛与憋闷混杂着,几欲使她昏厥。 她掐着手心,极力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不能退缩,拿回自己的东西。 “舅母想要银钱,”她嘴角渐驱麻木,两眼似是 蒙上一层轻灰, “☿(格格党.文学)☿, 那箱子里没有。” 这话,木氏是不信的。卓氏还活着的时候,就极其在意那箱子,孟家当年何等的财富,会把一只什么都没有的箱子当成宝贝? “我也没说要你什么箱子,”卓氏站在炭盆边上,貌似被冤枉的皱着眉,“只是想跟元元你说,你是攀上高枝了,也别忘了家里啊?” 屋中温暖,可孟元元实在是憋得喘不动气:“我不明白,舅母直说便好。” 不想与木氏纠缠,也不想对方总提起那段不愿记起的过往,她只想快点拿着东西离开。从此与他们撇清关系。 闻言,木氏在孟元元脸上巡视一番,随后牵着嘴角一笑:“你看,当初你年纪小不懂事,闹出了那么一件事,舅母这儿一直为你的事挂心,你也不想贺大公子知道罢?” 孟元元皱眉,胃腹中翻腾着,恶心的几欲推门跑出去。始终,木氏想拿着那件事拿捏她。 见她脸色苍白的沉默,木氏心中几分得意,左右也不寄望这个外甥女儿以后与卓家多亲近,还不如就直接从她身上捞好处。好说好笑的供着她,不如直接捏着她的短处就行。 木氏觉得,手里握着孟元元天大的把柄,她根本不敢反抗。女子家的,终归在意清白,更遑论还有那样一位前途无量的相公。人一定会妥协。 “这样罢,秦家的那些地,你以后也不能回来管,便让舅母帮着打理罢。”明着要银子,传出去毕竟不好听,这样帮着打理秦家田产的借口正好。 明着是帮,底下的进项便入到卓家这边。贺家离得老远,也不会在乎这一丁半点儿。 事情也悠着来,免得一口吃太多。木氏心中算计的明明白白,比起那个只会端着读书架子的男人,她可是每一处都会细细打算,这样的要求,以孟元元现在的能力,也可以做到。 再看着孟元元久久不说话,应当是在思忖,估计是真的怕那件事被贺勘知道。 良久,孟元元稳住身形,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中露出厌恶:“舅母错了,秦家的东西我做不得主。” 世上到底是有这样贪心的人,以为当年从母亲那里侵吞了些好处,自己这边也会忍气吞声?这厢,都是惦记上秦家的东西了吗? 一口一个舅母长辈,一口一个为她好,当初她在秦家时,卓家可曾露过一次面?如今还拿着以前的事要挟她。 她若是这次退缩被拿捏住,有了第一次,那后面便是无穷无尽,永无宁日。木氏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木氏没想到孟元元会直接拒绝,涂着厚粉的脸一阵讶异:“你不怕贺公子知道那件事?” “知道便知道罢,”孟元元心口发疼,眼前景象亦是轻晃着,“正也趁此与他了清。” “你疯了罢!”木氏情急之下失了声调,嗓音变得尖利,“放着高门的少夫人不当?” 孟元元盯着那张憎恶的脸,极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舅母不是一直想知道箱子的钥匙在哪儿吗?我今日就 拿出来,与你一起打开那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 她应下,现在只想知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至于别的事,可以后面慢慢来,左右自己手里还攥着孟元元的短处。想到这儿,不禁心中骂声卓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