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是,正面朝前方,容易呛到冷风。这话,孟元元显然是不信的,因为腰间的那只手可十分不老实。 正气鼓鼓着,她耳边落下他好听的声音。 “洛州郜家来了信,说是郜英彦的娘子有了身孕。”贺勘低头,视线不禁落在妻子红润的唇上,尤带着他留下的水渍,轻轻一笑,“如今算算,也有四五个月了罢?” “妱娘有身子了?”孟元元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喜,“郜家兄长成亲也才在七月,真是好快……” 这话说出来,发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她看贺勘,正好对上他细长的眼睛。稍一碰上,便就赶紧别开。 贺勘手去扣上她的后脑,摁来自己胸前,笑了两声。 突然,马快跑起来,孟元元在贺勘的身前颠簸一下,两人抱得更紧,而有些地方也悄然发生变化。 她耳边发热,感觉明显。 “这个姿势,”贺勘托着她的后腰,使她坐得稳当,“晚上试一试罢。” “咳咳……”孟元元猛的被凉气呛了一口,身形一颤一颤的。 好容易压下咳嗽,她双眼又变得泪汪汪,干脆趴在他胸前衣襟上就这样蹭着,一点儿的泪渍故意给他沾在身上。 贺勘也不恼,指肚点点她发红的眼角:“元元可知,你眼角发红的时候,当真靡艳妩媚。” 是了, ⒎, 越来越喜欢。 “为何,就这样喜欢你呢?”他笑,遂撑开自己的斗篷,把她包裹起来。喜欢,喜欢得想把她藏得严严实实。 眼前蓦然陷入昏暗,孟元元枕在贺勘的胸前,嘴角难以抑制的勾起,笼罩着她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喜欢,她也喜欢他呀。 也不知走了多久,不急着赶路,就这般在雪中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的,天都黑了。 就在孟元元怀疑走错了路,两人在雪地里迷失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点儿亮光。 此时地上的雪已经落了一层,马儿也没了最开始的兴奋,耷拉着脑袋。 “到了。”贺勘从马上跳下来,牵着缰绳往亮光处走着。 孟元元往前方看,果然有着山的轮廓,只是并不是很清楚罢了。 小鹰山原先是一座村子,因为山上有汤泉,这边陆续有富贵人家过来山上修建别院。小村子也渐渐扩大,如今成了一座小镇。 夜里风雪,并看不清小镇的模样。 贺勘沿着一条道往山上走,倒不算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路。 “你来过?”孟元元问。 “经过几次,”贺勘回头,看着马背上的妻子,“就记住了,想着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孟元元嗯了声,突然觉得风雪中带来一股湿热之气:“今晚下榻这里?你提前订好的?” “没有,”贺勘笑,然后往两边看,似乎在找寻什么,“几日才得知要休沐,便带着你来了。” “还真是说走就走,倒好,没得地方住了。”孟元元嘟哝一声,这种做法并不像贺勘。 他,很多时候,都是把事情在心中规划好,甚至是几套办法,今日倒是冲动,毛头小子一样。 贺勘听到郎笑几声,声音穿透在风雪夜:“不会让娘子受苦的,不是还有晚上的约定么?” 只要他一说这种话,孟元元便是只能闭上嘴,完全说不过他。约定?就是他在马上说的姿势?她可没与他约定。 他牵马沿着一条小道,往里走了一段,便在一扇院门前停下。 “就住这里罢。”贺勘站在马下,对着马上的孟元元伸开双臂,“我接你下来。” 孟元元身形一弯,俯下马身,把自己交给贺勘,随后被他稳稳当当接下。脚一落地,遂揽去他的身边。 “这里?”她看着前面的大门,两旁檐下各挂着一盏灯笼。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一名管事一样的男人往外看了看,遂快步走出来。 “大人,您来了?”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毕恭毕敬,对着贺勘弯腰行礼。 贺勘应了声,将马缰交于对方,自己则牵着犹在发懵的孟元元走进院门。 踏进院门来,有了灯火,也就多少看出这院子的样子。 孟元元本想问些什么,见着有两名婆子过来,遂就安静站在贺勘身旁。左右看这架势,他是 安排好的了。 婆子们规矩见过礼,便领着人往房中去,一人领路,一人撑伞。 孟元元往贺勘看了眼,他神态自若,好似这些理所当然。心中不免打鼓,她一般不去过问他官场上的事,可自己也有听说,朝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