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阵惊呼由远及近传来,打断了坐在房间查看卷宗的中年男人的思绪。
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的看着跑进来的男人,没好气道:“你家老爷我确实要不好了,但不用你来提醒。”
这中年男人叫丁远,是清远县的县老爷。而跑进房内的男人是清远县的捕头,叫李虎。
最近一个月以来,清远县接连出现了两起命案,并且这两起命案的死者,都是中毒而死。
这件事在这偏远的小县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闹得沸沸扬扬的,让丁远颇为头疼。
更让他压力山大的是,上头给他施压,让他尽快破案。
李虎擦了擦脸上的汗,赔笑道:“大人,是小的说错话了。小人的意思是,又出事了?刚刚有人来报案,又死了一个人。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丁远惊得跳了起来,立马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问:“死者是谁?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发现死人的?”
李虎:“这,小的也不清楚死的是谁。那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报案,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人是死在了客栈里,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
来报案的人说,是今天早上店小二去敲门,叫客人起床,但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怕客人出了什么事,这才打开门的,结果发现人已经死了。”
丁远又问:“可有派人去封锁现场?仵作呢?”
李虎:“派了派了,仵作也已经先去案发现场了。”
等丁远带着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就见一个身着青衣,瞧着芝兰玉树的人手持木枷锁,正在很认真地往上绕铁丝。
丁远一惊,当即喝问道:“这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蹲在青衣男子身边看他绕铁丝的衙役连忙道,“这人和这起凶杀案有关,正准备带他回去问话。谁知,我们带来到木枷坏了,他正在帮我们修补。”
李虎大怒,踢了那衙役一脚,“笨蛋!你不会自己修吗?”
那衙役在地上一滚,“启禀李捕头,小的修不来。”
丁远大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却见木枷朽成了两段,他极认真地用铁丝将断口两端箍在一起,见他过来,歉然道:“快要好了。”
丁远奇道:“你这人也是古怪,常人看见衙役都怕得很。你不仅不怕,还帮忙修木枷。”
青衣男子抬头道:“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嘛,顺手的事。”
丁远瞧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没有一点心虚,加上这一身气度,实在不像是凶手,“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怎么称呼?”
青衣男子一边捣鼓手上的东西一边回答:“在下姓李,名莲花,莲花镇莲花村人士,是个游方郎中,昨天和妻子游历到此。修好了。”
说着,把修好的木枷还给了衙役。
这时,验完尸的仵作走了过来,“大人,初步判断,死者是死于昨夜子时,他和之前两人一样,也是死于中毒,而且,是死于同一种毒。”
丁远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人和之前两起案子一样,都是死于同一种毒,这也太巧合了。
他看向衙役,问道:“可有查出来,死者是谁?”
衙役:“回大人,这人叫孙岩,是个布料商人,他是昨天投宿此地的。掌柜的说,这孙岩经常去附近的寺庙,来他这投宿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
丁远点了点头,指了指李莲花,问道:“那孙岩和这位李大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他和这个案子有关。”
衙役咳嗽一声,“据掌柜的说,昨天李大夫和他妻子来店里吃饭的时候,这孙岩喝高了,出言调戏了他老婆,被李大夫教训了。
结果,今天孙岩就死了,所以小的才说他与这案子有关。”
李莲花有些委屈道:“大人明鉴啊,我和我妻子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杀了他呢。”
丁远扫了他一眼,“此事,本官自有定论。”
他环顾四周,不解道:“怎么只有你在这?你妻子呢?”
李莲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她这会应该还在睡觉。听说这家店的早点不错,所以我就过来帮她买早点。”
丁远:“啊?睡觉?这客栈里发生了命案,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他心说,就算是猪这会也该被吵醒了吧?这人莫不是睡神投胎的?
李莲花:“我们不住在客栈的,另外有地方住。那地方离这里有点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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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帮忙修木枷是原着里的,就是嫁衣案那个章节,觉得很有趣,就写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