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费壮的心也是同样的煎熬。
他不想杀燕西寻吗?
他不想将大商的军队一网打尽,驱逐出境吗?
不!他想!
且,想的很!!!
可惜,现在无论是人数还是士气,大商都已经占据了少有的优势,此时出兵,无异于是羊入虎口,主动献出吠城!
他绝不能中了燕西寻的激将法,给其机会进攻吠城!
费壮深吸了一口气,后对麾下的士兵道,“既然大商朝的士兵赖着不走,也不攻城,那我们就和他们耗下去!看看谁耗的久!”
“切记,在此期间内,尔等都要严防死守,切不可给大商军队攻入我吠城的机会!”
“是!”麾下一众士兵领命。
费壮则又看向了他的一名副将左刚,“你速速快马加鞭,给朝中传信,就说燕西寻率军杀了我罗刹三万边境守军,包围了我吠城!让朝中速速派来支援!”
“末将领命!”左刚应下,后骑马就向着罗刹国京城的方向而去,一骑绝尘。
费壮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京中距此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三日时间,再加之来回就是六日,且朝中来援的兵马、粮草之筹备种种事端,也皆需要时间,大军至少也需七八日才能抵达……
也不知道,这吠城还能不能撑得住。
而此同时,罗睺已经从起初的惨叫连连变得毫无声息,他就如同是死了一般,任由马儿拖拽。
林一不由得停下了马,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适才对燕西寻道,“罗睺晕了!”
燕西寻幽幽一笑,“无碍,就先这样吧,号令我军,就地安营扎寨,待罗睺醒后,再次拖拽他在城外行走,让这罗刹国的人都听一听,他们奉为战神的罗睺,落入我大商的手中后,下场是何等的凄惨!”
“就地安营扎寨——”林一对八万虎威军下令道。
于是,就呈现了接下来的一幕,虎威军个个安营扎寨,休息闲聊,甚至还有人架起了火堆烤火,而吠城上的罗刹国守军则一个个面色肃穆,威严而立,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的盯着城下的大商军队。
两者对比,十分鲜明。
日落,黄昏。
虎威军已经驾起了一口口的铁锅,烹制起了食物。
昔日,燕西寻带他们打猎,储藏了不少的猎物,今日行军,自然携带了不少。
当下,炊烟阵阵,肉香四溢。
虎威军大快朵颐。
而罗刹国的军队却只能在城墙上张望,那肉香味几乎都要将他们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他们一个个的咽着口水,却连去吃饭都不能安稳,生怕大商的军队会突然间进攻。
就连费壮也是如此,草草的吃了几口简单的食物,就来到了城墙上查看军情。
待他看到大商军队懒散肆意的模样,他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凭什么他们罗刹国的军队得提心吊胆,时时刻刻提防着大商军队的进攻,而大商军队却如此的肆意?
这简直是不公平!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关,恨不得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燕西寻碎尸万段!
大商的军队中,燕西寻的一身白袍尤为显眼。
而燕西寻也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道不善的目光,他不甚在意的从腰间取下了酒囊,对着费壮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后豪饮了数口。
这更是把费壮气得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