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每问一句,声音都要拔高些许。
他森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定安侯的眉头紧皱,朝中出事的那段时间,他的伤势还未愈,一直都在家中养伤,对于沃玉山这个逆子所为之事,他更是一概不知。
不过,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定安侯也能猜到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的儿子沃玉山根本就是一个不成气候的纨绔,就算是想为他曾在军中被燕西寻打的军魂报仇,也断然不敢谋划多达百名刺客的大理寺刺杀,除非背后有人煽风点火!
是谁想拖他下水呢?
定安侯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还有待验证。
他沉声道,“九千岁,我这段时间一直卧床养伤,竟不知道犬子做出了如此十恶不赦之事……”
燕西寻轻笑道,“无妨,只要定安侯你知道,本公公抓沃玉山,并非是公报私仇就行了!”
“你放心,只要锦衣卫查清真相,证明小侯爷与战王和沃玉山之间没有勾结,我便放了他!当然,若是有勾结的话,定安侯你……”
“也会遭受牵连。”
话到此处,燕西寻伸出了手掌,用力的叩住了定安侯的肩膀。
定安侯嘴唇紧抿,方才来时的气焰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为了自己儿子能在诏狱之中好过一些,他只能十分憋屈的向着燕西寻拱了拱手,道,“犬子一向顽劣,还请九千岁让手下的人多关照关照他,本侯在此感激不尽。”
“嗯。”燕西寻面上答应。
后,定安侯就告退了,他要回去查查,这段时间,沃玉山与何人走的近!
看看究竟是谁在怂恿他儿子做谋逆之事!!!
若真是他心中猜的那位的话……那就代表,对方在与燕西寻的角逐中,已经将他视为弃子了。
他也就再没有必要效忠其!!!
定安侯满眼怒意难掩。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燕西寻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几分,只要定安侯与战王离心,那他分散战王兵权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萧太后见他此番表情,不由发问,“你可否是在筹谋什么?”
燕西寻回眸,道,“太后,这是个秘密,你就等着臣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吧!”
对于瓜分战王兵权一事,燕西寻势在必得!!!
而定安侯回到侯府,便叫来了沃玉山的所有奴仆,厉声问道,“在本侯爷养伤的这段时日,小侯爷与何人走的近?”
那些奴仆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定安侯。
直到,他扬起了鞭子,“不说是吧?那你们就是在逼本侯爷动用家法了!”
呼呼呼。
他手中的软鞭舞的呼呼作响,抽裂长空,落在一名奴仆的身上,那奴仆瞬间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与痛呼,“啊——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定安侯的面色阴沉至极,一连打了数十鞭子,才道,“哼!你们以为帮小侯爷保守秘密是在帮他吗?你们知不知道,小侯爷最近所行之事,已经涉嫌谋反了,现在,我必须知道,是何人想要害我定安侯府!若是你们不说,本侯连个应对之策都没有,我定安侯府也不日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