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高空俯瞰,就能看见沧浪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沧浪山是不会消失的,是魔兽的涌入,覆盖了大地,看起来,就像是沧浪山要消失了一般。
宗家子弟疯狂反击,拼命之下,大量的魔兽被杀死,尸痕遍野,但是,数量的优势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宗家子弟每死掉一个高手,余下的人压力便大上一分,形势便恶劣一分。
不少子弟直到死亡,依然在记挂着护山大阵,他们很想弄清楚阵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之间失去了防御之力,为什么六老祖还不把护山阵法的问题解决……
“老六,发生什么事情了?”须发皆白的老者犹如一道闪电出现在中枢区域,刚刚落下,他的汗毛就炸了起来,一声爆喝,震得整个密室嗡嗡作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老六呢?”
“老六?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嘴角长着一颗大黑痣的难看老家伙吧,原来他叫老六,你家的兄弟姐妹还挺多的。”刘危安才知道,主持阵法的人叫老六。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者全身的肌肉紧绷,这件事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不要说沧浪山是禁区,外人进不来,有实力赶紧来的,也估计宗家的声势,不敢靠近,这个地方是宗家最核心的区域之一,层层防护,就算是他要进来都不容易,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进来了,宗家却无一人知道。
“你竟然不认识我,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刘危安叹了一口气,他把宗家视为仇人,宗家却不记得他,这是莫大的羞辱。
“你是哪个世家的子弟?”老者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刘危安。
“我叫刘危安。”刘危安看着老者的表情变化,可惜,他失望了,老者脸上的疑惑一闪而逝,他根本不知道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老六哪里去了?”老者质问,身上的气息在缓缓溢出,仿佛一只猛兽正苏醒。
“宗狄回来了吗?你们的后代,有个外号叫蛇鹰,有一只坐骑是金睛青雕。”刘危安道。
“你太自以为是了,宗家的崛起是因为一座阵法吗?”老者不为所动。
“年轻人狂妄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过于狂妄,那就是自取灭亡。”老者道。 “是吗?年轻的时候如果不狂妄,什么时候狂妄,老了的时候吗?像你这样的,半只脚已经踩在了棺材里,让你狂妄,你狂妄得起来吗?”刘危安嘲讽道。
阵法如同孩子,孩子自会认自己的父母,一个正常的成年孩子,叫别人为爸妈的概率有多低呢?
“你想怎么死??”老者脸色如常,仿佛早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只是,身上的杀机更加浓烈。
“我把他赶回来的,如果他不回来,我怎么找得到这里呢?”刘危安露出残忍的笑意,“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一般是想回到家里的,一心赶路,就顾不得其他,话又说回来,你们宗家隐藏得真好,如果不是有宗狄带路,我要找到这里,怕是不太容易1
“宗狄的肉身是你打掉的?”老者眼神一缩,杀机大盛。
他可不是那些百年、千年世家,有着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积累,他很穷的,他所有的财富都是靠抢劫来的,看似很多,但是对于布阵来说,那就很可怜了。
然后,宗家高层不知道的是,这正是刘危安的目的,要一个一个找到这些老祖的闭关之地,靠刘危安一个人的力量,怕是十年八载都找不到,但是这些老祖自己出来,那就容易的太多了。
“看样子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刘危安语气柔和,“我比较好奇,我与宗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恩怨吧,宗家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你配吗??”老者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显示出宗家的无上地位,以及对刘危安的强烈蔑视。
“你怎么知道宗狄回来了??你和他什么关系?”老者的眼神微微眯起,射出危险的光芒。
“找死!1老者终于努力,双手张开,一股恐怖的吸力产生,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可怕压力从虚空落下,老者肩膀一沉,所有的动作忍不住停滞了刹那,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刘危安出手了,一指点出。
老者可能做梦也想不到,纵横一生的他,会如此轻易的以这样一种方式死亡,以至于倒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充满浓浓的不甘。
越来越多的魔兽涌入,大部分是五级和六级魔兽,宗家哪怕是千年世家,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也被这么多魔兽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当老一辈开始出现伤亡的时候,宗家的高层坐不住了,赶紧请那些闭关的老祖宗出关,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境,还闭什么关。
“老六死了。”刘危安道。
上古杀阵,刘危安自己都感觉心惊肉跳,老者说到底还是大意了,他的注意力只是在刘危安身上,却不想,刘危安以阵法发动偷袭。
刘危安一开始的计划是利用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在沧浪山外布置一座杀阵,或许用得着,也或许用不着,用不着最好,万一宗家有打不过的家伙,杀阵能成为保命的底牌,当他来到沧浪山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了更好的选择,可以在沧浪山护山大阵的基础上改动一下,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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