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空间当成虫洞云的载体，那麽虚空，有可能就是空间最原始状态的载体。

空间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不断扭曲，因而在卡尔的眼中，空间是不稳定的，但是虚空不会，他是一种无形的存在。

这种无形的虚空，无法清晰描述，无法观测。

举个例子，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中，里面有且仅有氧气的存在。

这时的氧气充斥整个空间，假如降低温度，一直降到氧气的液化温度，大约是-191.45℃，嗯，更低的温度。

重点不在於温度多少，而是空间中的氧气完全液化，假如在这个空间中，液态氧处於凝聚的状态，那麽它就有了一个体积。

在这里，氧气就相当於空间，气体时就是空间最原始的状态。

温度是为了改变氧气的形态，相当於引力的作用。

凝聚的液态氧就是已知宇宙真实的空间表现。

那麽，原本密闭的空间，去掉液态氧的体积，就相当於虚空。

这看上去虚空好像存在？并且还可以描述和观测。

但，若是将这个密闭空间之外的物质去掉，不再密闭，那麽周围的空气会迅速填满那个真空的部分，同时也会受到温度的影响液化凝聚。

原本的那个密闭空间也就不存在了，但是在概念上他是存在的，最初凝聚的液态氧，气体状态下所存在的空间，就是那片密闭空间。

在复杂的环境下，类似於密闭空间的状态，难以描述，也无法观测，这就是林雨推测出来的虚空。

在这种推论下，会得出一个结论，哪里最容易出现虚空？或者叫虚空效应。

那就是黑洞周围！

无限大的引力，空间扭曲到极致，与其最原始状态相差最大。

卡尔炸黑洞，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那麽虚空和空间或者说已知宇宙的关系到底是什麽样的？

是对立的吗？

这可以从宇宙最後的结局来看。

宇宙是熵增的，最终结局是无序。

一切物质都变成粒子状态，没有所谓的正负电子，不存在什麽作用力。

空间不再扭曲，回归最原始的状态，虚空与空间完全重合。

结果好像出来了。

倘若把已知宇宙，当成一个整体空间，那麽它必然也对应存在一个虚空，那麽，这个虚空是不是就是虚空位面？

空间虫洞，暗位面，虚空位面，这算不算的上一个完整的空间虫洞技术的发展路线。

当然了，虚空之中存不存在生物，这不是现在的林雨可以想到的。

说到虚空，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终极恐惧。

终极恐惧和虚空有关，这是卡尔的理论，但终极恐惧不等於虚空。

它是一切的诱因，卡尔因此开始研究虚空，从学习，到狂热者，甚至像是……信徒！

凉冰因为它，被吓到了，原本试图寻找姐姐的安慰，将卡尔的观点诉说一遍，结果凯莎将她训斥了一顿，直接否定了虚空。

看…两个人矛盾的点不一样！

凉冰害怕的是终极恐惧，提及虚空是提出了一个想法，凯莎否定了虚空，判断妹妹对虚空感兴趣，要打消她的想法。

凉冰没得到安慰，凯莎一肚子气，这两个人不闹掰才怪。

嗯？凉冰在凯莎肚子上捅一剑就是为了放气？

最终，莫甘娜诞生，堕落自由的思想出现，说白了，就是摆烂了…反正以後都有终极恐惧，算了，放纵吧，堕落吧。

姐妹之间因为战争，彼此之间矛盾愈发加深。

摧毁凯莎，成了莫甘娜堕落自由的道路上的执念，甚至排在时空蔷薇之前。

直到凯莎陨落，莫甘娜开始重新研究时空基因。

这让她有所发现，实际上，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堕落自由的思想，已经发生了改变。

因为她没那麽怕了！

未知才会让人恐惧，当她发现，在拥有足够的算力下，她可以做到搬运恒星撞击另一颗恒星时。

她明白了，终极恐惧，好像并不是那麽恐怖。

虽然这不是终极恐惧覆灭神河文明的方式，但手段上必然有着相似之处。

再加上时空基因可以从位面虫洞，时间虫洞上继续发展，她的追求发生了改变，她走出了自己对抗终极恐惧，对抗卡尔的路。

时空之上，就是虚空。

引力可以扭曲空间，同样的，空间可以反作用於引力。

同理，虚空能力可以影响现实时空，那麽倒过来，通过时空来影响虚空，理论上也是可行的。

这就是莫甘娜的时空技术。

当然，那是未来，并不是现在。

现在的莫甘娜是四代神体，但她个人还只是停留在虫洞搬运技术的阶段。

神体是神体，技术是技术，基因是基因，这三者之间存在相互成就的关系，但并不是一个概念。

前面说过，时空蔷薇的基因，是降低了使用虫洞技术的门槛，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能用时空虫洞技术。

莫甘娜的四代神体，也只是降低了自身神体的解算难度，技术方面仍然是虫洞搬运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