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唐学志,他的策略可谓是动用了举国之力。
四正六隅,看似高明,实际却是动用全国之力,对张献忠,李自成实行封锁,分割包围。
限制他们四处流荡,达到最终剿杀的目的。
“如果以精兵来对付流寇,固然战力上能胜过他们,却无法全部将其剿灭,张献忠等人作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朝廷兵马在军事上往往能够占据优势,但是这些贼人消声灭迹一段时间后,用不了多久,又拉起了一波人马,没有强大的兵力优势,恐怕还是不能将之一网打尽吧。”陈洪范看了唐学志一眼,淡淡的说道。
陈洪范出身辽军,早在五六年前,就是副将之职位,因为弃城,被朝廷罢免,后来在朝廷一些大臣的举荐下,才又被熊灿启用。
不过,很少人知道,张献忠早年就在辽东军中服役,作战勇猛,斩首过数颗达子首级。
但是,大明军中腐败到了极点,立功将士,只是换来一顿酒喝,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却因重重纽带,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
没他什么事了。
再后来,因为闹响的事情,张献忠被牵连进去,许多人被当场斩杀,当时陈洪范作为处理之间事情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见张献忠年少,其貌不凡,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放了。
后来陈洪范自己都忘了此事事,没想到张献忠却一直记得。
也因为这件事,让张献忠后来同陈洪范勾连在了一起,乃至于玛瑙山战败后接受熊灿招安,都是陈洪范从中联络。
陈洪范拿了张献忠不少的金银财宝,在朝中大肆宣扬张献忠真心归顺,透过陈洪范,张献忠又打通了熊灿这一环。
熊灿本身爱财,他在边海时虽然对唐学志有知遇之恩,唐学志却也没少孝敬他。
正是因为每年有上万两银子落入他的私人腰包,他才对唐学志拥兵自重闭口不谈,甚至在朝中为之斡旋,才使得朝廷没有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唐学志身上。
鱼鹰的壮大,熊灿“功不可没”。
不过,唐学志在后世时,也非历史系,对于陈洪范这个人了解不多,甚至,对于熊灿、张献忠等人都只是停留在历史课本上那点笼统的介绍。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匪贼没有生存的土壤,强大的兵力,需要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生产力作为支撑,这些银子都需要从老百姓手中征得,百姓一旦活不下去了,很容易被匪贼蛊惑,这也是为何叛军越剿越多的原因。”
“卑职还听说,张献忠本是辽军士兵,因为闹响之事,被诛连,后来却被人给放了,而放他的那个将领据说姓陈,咿好像和陈大人是本家呢。”唐学志说道最后,调侃的笑了起来。
张献忠曾经在辽军中服役过的事情,他也是从李二五口中得知,后俩派人多方打听后,发现确有此事。
没想到,行刑时,却因为长相好看被人放了,这一点在古人看来似乎没什么,但是在唐学志这个后世灵魂眼里却是那么的龌龊。
他甚至怀疑当时放张献忠的那个将领,是不是基佬,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去放一个被诛连的小兵。
当然,鱼鹰的人打听到的消息,也仅限于此,至于那人是不是姓陈,完全是他胡编乱造。
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洪范却忽然满脸通红,怒道:“唐总兵,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怀疑是某放了他不成。”
不过,说这句话时,他也心虚的很。
谁不知道,他在辽军中曾官至副将,自己都清楚的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冬天,自己私自放掉了一个被判处斩的年轻士兵。
“是谁放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张献忠这次必败无疑,只要各位保持初心,不动摇,张贼必灭。”唐学志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了。
军中还有一大堆事情,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磨嘴皮子。
“张贼大军压境,对襄阳虎视眈眈,我们当齐心协力,共同御敌才是,大家也没必要针对这件事情,再争吵了,不过从长远来看,学志的精兵之策,更胜一筹,只是时间上,我们已经输了。”
杨嗣昌不愿意看到双方发生冲突,和起了稀泥。
唐学志却不以为然,自己当然知道,精兵之策只适应于鱼鹰,大明病入膏肓,完全没有这种潜力。
正想找个借口告辞!杨嗣昌却将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学志,其实某和灿这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而且,这件事,恐怕非你不可了。”
一旁的熊灿也朝他着点点头。
宋一鹤看着唐学志,投来羡慕的眼神,没有说话。
陈洪范见杨嗣昌说得那么忠恳,同样是羡慕嫉妒恨,眸光中尽是不满。
他唐学志一个海盗,何德何能,能够让杨嗣昌,杨阁老如此器。
再想想自己,自小从军,在辽东也颇有战功,早在天启年间就是